不知不觉间，张小凡的神情柔和起来。

九叔却叹了口气：“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旁侧的赢阴嫚满脸八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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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凡忽然回过神来，期期艾艾地问道：“先生的意思是，未来我会跟另一位师姐？”

再想到少女惨痛的往事，让他感同身受。

他正想放弃询问时，却见苏洛指了指门外，问道：“你不打算问问她吗？”

“或者在大难来临之时出手平定天下，”苏洛又道，“其余时间大隐于市。”

这几日的相处，非但让少女情愫暗生，他又怎会没有一丝心动呢？

原著中碧瑶用那曾被张小凡斥作“厉血咒”的“痴情咒”救下对方时，便已经注定了悲剧。

听到这话，张小凡皱起眉头。

“对。”

他张了张口，本想问问对方的结局，蓦地想到双方毕竟分属于正魔两道。

“但那只是是你原本的命运轨迹，”苏洛再度重复了早先的话，“从你踏入酒馆开始，命运已经开始改变了。”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幸运了。

魔门也许并非那么天性邪恶呢？

张小凡怔了下，表情既是期待，又是畏惧，还有些许窘迫。

想到碧瑶还在滴血洞内，他忙拿起一旁的汉堡外卖袋跟可乐，起身跟几人告辞。

燕赤霞深以为然：“倒也是，回头我可得劝劝他！”

九叔点头：“还有呢！”

燕赤霞看去，瞧见了《太极玄清道》和《大梵般若》。

15万时空币，饮下之后可领悟《天书·第一卷》，从中悟出玄妙修行法门。

赢阴嫚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着实好奇，什么人才能卖掉这么厉害的功法。

这二者价格稍低，但也都能让人的修为突破万年，达到神级的层次。

刚一进入酒馆，他就感到气氛不太对。

“齐昊知道你的心思吗？”苏洛问。

张小凡面露惊喜。

“不务正业？”燕赤霞疑惑。

他只是愣愣地想着苏洛的这句话，心中忽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

他最近陆陆续续斩杀了一些伤人性命的妖魔并卖入酒馆，可买来的道行早已超出万年，但饮下之后始终未能让他突破瓶颈。

赢阴嫚则是同情地看了眼面前失魂落魄的少年。

张小凡的脸色这才好了点。

“他跟两个同门师姐纠缠不清，还跟一个魔门女子情根深种。”九叔遗憾摇头。

“她将成为你心中永远的痛。”苏洛说。

说到这话时，他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闪过另一道倩影。

“她……是不是姓陆？”

少女虽然出身魔门，但一点也不邪恶。

“当然。”

他有心想要将草庙村惨案的原委讲出，可是瞧着张小凡那接连遭受打击的模样，还是决定暂不出口。

想到门外的魔门少女竟然为自己而死，他心中委实复杂。

苏洛看着这个表情变幻不定的家伙，直截了当道：“在你面临必死绝境的那一刻，她以痴情咒为你挡下，化作一缕幽魂。”

他自是知晓这与自己的积累不足以突破瓶颈有关，可更关键的一点则是功法的掣肘。

得到苏洛的肯定答复，张小凡脑海中再度闪过陆雪琪的身影，感到口干舌燥。

苏洛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多年之后，草庙村内，你们双双邂逅，再续情缘。”

道不同不相为谋，日后彼此很难再有交集啊。

“怎么了？”他好奇问。

她非但救下昏迷的自己，还将本就不多的食物分给自己吃。

张小凡自然不知晓这件事。

“我等修行中人，当为天下苍生计，不可沉溺于儿女情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