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一只小手不够,另一只小手也加入进来一起转。
被她这么一搅和,严肃的气氛顿时松快下来,众人对视间忍不住齐齐笑出声。小环捞过开的团子就开始揉,怎么就这么招人稀罕呢?
·
翌日,雪停天晴。
冬日的暖阳照在身上,似乎将骨头缝里的寒气都逼了出来,舒服得人昏昏欲睡。
“诶,你看,对面的酒楼连牌匾都摘了。”
“昨儿还挂着呢,怎么突然就摘了?”
“许是不想再往里赔钱吧。谁家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唉,这开酒楼的,没客人上门,关门是迟早的事。”
俩伙计站在门口聊闲天儿,手里拿着块白色的抹布,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门框。
“嘿,两个臭小子,老娘在厨房忙得团团转,你们站这儿聊闲天儿,找抽呢?”楼娘子气势汹汹地拎着把锅铲出来,作势要打人。
俩伙计连忙讨饶,“下次不敢了。”
见两人态度不错,楼娘子收了锅铲,屈指在两人脑门儿上各敲了一下,问道:“你们刚才看什么呢?什么没了?”
伙计捂着脑门儿往外一指,“就对门,对面好像关门了。”
楼娘子转头往对面看去。
只见对面的酒楼大门紧闭,原本该挂着牌匾的位置空无一物,显出几分萧条之感。
老板娘略带诧异地扬了下细眉,竟然真关了。
她轻轻哼了声,转身赶两个伙计去干活。
天道好轮回,今儿可真是个好日子!
午后,店里没什么客人。
楼娘子摘下围裙,端着一盘炒瓜子,脚步轻快地进了隔壁灵药阁的大门。
商晚托着腮坐在柜台后看账本,瞧见楼娘子进来,示意她进来坐。
楼娘子矮身钻到柜台后,在商晚身旁坐下,一边嗑瓜子一边问:“对门儿怎么突然关了?”
“关了就关了呗。”商晚将账本一合,也抓了把瓜子开始磕,“开着也是倒贴钱。”
楼娘子将瓜子皮吐在一旁的渣斗里,一双妙目上上下下打量身旁人,试图从女子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商晚斜眼瞥她,神态颇有些倦懒,“别看了,是我动的手。”
“咔——”香瓜子顿在唇齿间,破开的声音清脆。楼娘子眸光一转,抬手朝商晚比了个大拇指。
商晚弯了弯唇,没问楼娘子为何如此关心此事。
楼娘子倒是想问商晚是如何办到的,但话都到了嘴边,她却换了话题,“今晚姐妹们要在宝月斋小聚,你可有空闲?”
澜沧会社的老板娘们每个月都会例行小聚,除了聊聊各自的情况之外,聊的最多的还是八卦。
商晚被邀请去过一次,那叫一个大开眼界。
这回能够如此轻易地套乔玉贵入局,还多亏了老板娘们贡献的八卦。
于是,商晚几乎没有考虑便点了头。
楼娘子瞬间喜上眉梢,往商晚手里塞了一小把瓜子,“说定了。”
入夜,宝月斋里依然灯火通明。
大堂里坐着的客人不少,几乎都是奔着火锅来的,吃得那叫一个香气四溢,热火朝天。
商晚和楼娘子从马车上下来,径直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