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铺子年租金要五百三十两,城南的铺子要便宜些,只用四百六十两。一番讨价还价,在商晚强势砍价之后,城北铺子的租金降到五百两,城南四百二十两。
商晚对这价格不太满意,正要继续往下砍,陈才直接撂挑子。
铺面又不是他的,他只是个中人,赚点辛苦钱,商晚这么砍下去,谁乐意租给她?
见陈才急了,商晚估摸着这个价格差不多就是底价,她和小环商量一番,感觉两处铺子各有优劣,还是得回去跟家里人商量一番再定。
商晚对陈才道:“我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这两处铺子你先给我留着,明儿给你准信。”
陈才伸手,“留着可以,定金十两,不接受还价。”
商晚盯着他的手,“咱们都是老朋友了,交定金多见外啊。”
“亲兄弟明算账。”陈才摇了两下折扇,“你交定金,我送你条消息。”
“什么消息?”
“定金。”
“你真钻钱眼里去了。”商晚嘀嘀咕咕,借着包袱的遮掩从空间里拿出十两银子给他,“喏。”
陈才麻溜收钱。
从商晚手里拿银子就是比在其他人手里拿银子快乐。
“陆家的消息。”陈才有意卖个关子看商晚的反应。
商晚睨着他,“皮痒?”
陈才:“……”
武功好了不起啊!
“陆家在收拾家当,据说要举家搬去京城。”
闻言,商晚的第一反应是陆家要畏罪潜逃。
她看着陈才,“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陈才微笑不说话,商晚感觉自己的拳头有点痒。
她忍了忍,问道:“县衙有什么动静?”
陈才眼珠子一转,折扇掩住嘴,“这官府的事儿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可不敢瞎掺和。”
商晚:“……”
果然欠打。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陈才往后连退两步,盯着商晚的手,“你你你别乱来,你要是动手,小心我不把铺子租你!”
商晚微笑着朝他走过去,在“友好”协商下,成功从陈才口中套出了消息。
陈才郁闷地揉揉胳膊,这女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大力气呢?
“昨日衙差押送一批犯人去府城,据说犯了砍头的大事,要送去府衙请知府大人定夺。”
陈才边说边打量商晚的神色,“我的人在城门口捡到一老一少,她们声称自己是被陈家人连累的,县太爷做主放了他们,央我送她们去陆府,有重谢。”
“一老一少?”商晚莫名想到了魏老太和刘玉枝,“她们姓什么?”
陈才的话验证了商晚的猜测,当真是魏老太和刘玉枝。
商晚蹙眉,这二人与陆府有什么关系?
“她们现在在哪儿?”
“陆府。”
商晚看他,“有重谢?”
“如果一包茶叶也算的话。”陈才一副做了亏本生意的表情,“白白搭进去我一瓶好药。”
“你没问她们和陆府有什么关系?”
陈才:“没问。”
商晚:“……”
信你个鬼!
这货但凡碰见个人都恨不得查清人家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