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都被她惹得烦了。阎晴雅乐不可支:“你还没解决这个事情呢?”
白苏耸了耸肩:“她也是个高级雌性,我还能怎么解决她呢。”
阎晴雅啧啧两声:“这么活的恋爱脑,在整个雌性堆里也挺少见的。”
白苏幽幽叹了口气,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省得她去找人了。
她让空吉把人带到三楼,把直播机位交给了旁边的阎晴雅。
三楼是她专门预留出来招待熟人和朋友的,有专门的会客厅,安静得很。
毕月被五大绑丢进了小会客厅。
白苏又让人带了食物进来。
两人在桌前面对面地坐下。
毕月愤怒地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将她撕碎似的。
白苏突然就乐了:“你这么恨我做什么?”
毕月更愤怒了:“我难道不该恨你吗?都是你害了我!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抢走了我的雄性!”
白苏嘴角微抽:“就那个赛尔吧?”
毕月听到爱人的名字,越发激动了:“就是他!你这个卑鄙小人,假公济私,为了帮助叶里亚斯夺权,陷害赛尔,你会遭报应的!”
白苏翻了个白眼:“你又有好到哪里去?当初你对军部退休的残疾人又有好到哪里去?现在侵犯你利益了,知道来充好人了?”
毕月生气地叫嚷:“你知道什么?那些残疾人本来就该死!他们拖累了我们部落!”
“我父亲每天为了养他们,浪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你见过我父亲向那些贵族卑躬屈膝募捐的样子吗?”
“你见过我父亲抽着烟整晚整晚睡不着的样子吗?”
“你什么都不懂,又在这里狗叫什么?”
白苏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但那些人是保卫国家的英雄,如果他们没有奋不顾身,或许不会变成残疾。”
“他们也能像你一样好手好脚地到处蹦跶,能自食其力。”
“但你就不一样了,如果没有他们挺身而出,可能雪国当年挺不住南国的进攻,现在雪国早就成他们的殖民地了。”
“而你也不可能站在这里,行使你作为分部首领女儿的特权。”
毕月被堵得说不上话来。
道理她当然都懂,但是知道是一回事,实际上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
早在看到她父亲为了募捐到处碰闭门羹,到处舔着脸求贵族们捐钱的时候,她那点儿同情心就没有了!
毕月憋了半晌,生气道:“那又怎么样?我来这儿又不是听你说教来的!”
白苏挑眉:“我知道,恋爱脑犯了,不是来为爸爸讨回公道的,是来帮狗男人的。”
毕月更愤怒了:“赛尔才不是狗男人!”
白苏挑眉:“不是吗?你不会不知道吧?”
毕月被她理直气壮的语气噎住,气焰弱了几分:“知道什么?”
白苏:“知道赛尔是个渣男啊。”
毕月瞪大眼睛:“你有证据吗?少来这儿挑拨离间!”
白苏会把人请过来,当然是有证据的。
她让系统将搜集到的资料传到她的智脑里,将智脑投屏在会客厅的大屏幕上。
毕月被绑着手脚,只能被动看着她的操作。
白苏将这些天搜集到的关于赛尔的资料都放了出来:“你自己看看吧。”
她上辈子谈了不少恋爱,见过的男人多了去了。
毕月的心思她其实一眼就能看透。
会心疼父母的孩子,坏不到哪儿去。
毕月不过就是舍不得见父亲被残疾人们拖累,所以对他们产生恶意。
又见不得白苏抢了她的风头,所以才雇人去闹事。
没想到踢到铁板了,被关进去好几个月。
等放出来时,父亲、族人、残疾人部落,几乎所有人都向着白苏,对于她为难白苏的行为投来谴责的目光。
其实只要白苏给她递个台阶下,她就好了。
但白苏没有,她根本都不记得有毕月这号人。
感觉“众叛亲离”的毕月,在接收到赛尔的示好,理解和宽容之后,很容易就会陷入他的甜蜜陷阱。
毕月拿赛尔当作出狱后的温暖港湾,好像全世界都容不下她,突然出现一个赛尔给了她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