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也给我通过电话,一直问我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法子,可我也不是孙猴子,哪儿来的七十二变啊?”
段从彬又道,“我跟毛子们也商量这事了,可女公爵现在不主事,而这边新上任的那个维克多,每天窝在屋里就是酗酒,啥啥都管不了……我,我是实在没招了啊姜爷!”
姜诚没应,说了句“你先好好办差”,然后便把电话挂上了。
距离俄本土遥远,海参崴包括附近双城子等地都发展不起来……就这还是吉军沿着铁路入驻以来,在周边地区依托丰沛的水力、海洋资源,搞了不少农林牧渔等建设,
否则就凭老毛子的脾性,这块地再给他们几十年也发展不起来。
“货物都在海参崴积压了,我已经下令货运线路全部停掉。”
姜诚抬头,对着姜登选说着,“哈尔滨这边压了多少货?长春转运过来的煤炭什么的是不是都……”
他话还没说完,姜登选突然捂着胸口,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差点就没站稳。
“你……这是怎么了?”
姜诚眉角一跳,连忙箭步上前一把揽住他的胳膊,眼看他苍白的脸几乎要完全埋进手帕里,咳得连站都站不稳,一旁的云望很是焦急地说着:
“长官,趁着咱姜爷在……您,您就不要瞒着了吧?还是什么都说了吧,好歹看看能不能找个靠谱些的大夫,给您仔细着好好看看呀!”
听着他这话,姜诚顿时面容微沉。
但没有急着逼问,而是先让这忠诚的副官扶着姜登选落座,才是拧着眉瞪着云望等待着汇报。
明显看出姜登选还想隐瞒,云望哀叹了一声还是选择老实交待了:
自打那次跟鬼子交手,姜登选的身体便大不如前了——刚开始是怕寒冷,然后就成了气温剧烈变化,他也遭不住了。
“最近,晚上睡觉也会醒个好几次,咳嗽也,”
云望的话没说完,姜登选抚着心口费了些力气才止住,瞪着对方来了句:“少说两句,也没人把你当哑巴给卖了……咳,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就只是,”
话说了一半他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才是淡淡地说着,“今年这风大严寒,所以才多咳嗽了些日子。”
姜诚摇头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回身往电话机那边去,联系上妻子海蕙心,让她尽快联系个靠谱的医生,组个医疗团队赶快到哈尔滨来。
这次,姜登选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却叹了口气感叹自己着实没用什么的——
“别说这个了,什么都没身子骨重要。”
姜诚又道,“把静慧叫来,先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在云望和杨四同的协助下,把哈尔滨滞留的货物数量确认清楚:“让商会的人确认之后全部入库……石头!”
他把自己护卫旅的长官叫来,又下令道,“在沿线全部疏通之前,护卫旅要保证货物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