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接连筑基,元婴雷劫(4k)
李庆运转地仙法界,暂时稳住青鹤谷地动之后,飞身出了洞府,抬头望天。
只见雪峰湖方向,原本因玄晶秘境出世而高悬的长虹,已经支离破碎,只勉强维持住一丝光亮。
整个雪峰湖,像是打开了深渊的大门,化作一个巨大的坑洞。
原本充盈的湖水,正不住地往坑洞里倒灌,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好在玄宫早有法令,诸多家族发现不对,已经联手封锁了雪峰湖,并通告周边凡人。
这会儿,雪峰湖上并无打渔垂钓、碧波泛舟之人,故而没有太大的人员伤亡。
与倒灌而去的湖水相反,那坑洞中正源源不断涌出海量天地灵气。
这灵气很是浓郁,以李庆的见识,至少三阶灵脉无法与之相比。
但灵气中似乎还蕴含着某种奇特能量,给人以苍莽蛮荒的感觉。
李庆不由叹了口气:“果然是上古秘境现世了啊。”
人算不如天算。他以玄晶秘境成就更多筑基同道,守望相助的主意算是落空了。
但他也不泄气,而是神情镇定地唤来李厡,如此这般地吩咐下去,很快便将青鹤谷的形势稳定下来。
“接下来,便看玄宫如何应对了。”他心中暗忖着,弹出三道传讯符,往养龙湖、杏村,以及竹心岛飞去。
好在很快,玄宫那边就有了动静。
玄宫驻周边地界的别院里,一座赤红色的宫殿法宝飞腾而起,落在雪峰湖上空。
那宫殿法宝原本不过丈许见方,落定位置后,便剧烈膨胀起来,很快便覆压一百余里。
遮天蔽日,气势威严,让人打心眼里升起敬畏之情。
与此同时,一道道赤色符箓从宫殿中飞出,天女散一般射向各大家族族地。
李庆将地仙法界打开一条缝隙,其中一张符箓便溜了进来,如有灵性一般,落在他身前。
他信手将符箓取下,便有一行鎏金大字浮现眼前。
“奉国师法谕:着青鹤谷李家谨守门户,勿生事端。以此符箓镇压灵脉,可保无虞。”
李庆心中思绪百转,面上却不动声色地鞠躬:“青鹤谷李家,谨遵法谕!”
那符箓如有灵性,在他手中跳跃了两下,才敛去光晕,变得朴素起来。
他携着符箓进入龙穴灵泉处,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将其沉入了灵脉深处。
风平浪静,青鹤谷灵脉没有任何变化。
李庆端坐灵泉旁,以神识感应镇压地仙法界的青莲灵根,以及大鱼意象、玄黄灵鱼,并未发现端倪。
面对可能蜂拥而至的其他元婴真君,玄宫如此高调行事,这多少有点出乎李庆意料。
他原本还想着,会不会在雪峰湖附近,发生元婴大战,将所有筑基、练气家族卷进去。
大家九死一生之后,国师才出来收拾残局,顺便展露出化神修为,镇压全场。
但这飞来的符箓,一句“可保无虞”,无疑彰显了玄宫的底气和定力。
这道符箓冠以国师法谕之名,自然不能信口开河!
不然哪怕玄宫最后赢了,也绝对会受人诟病,抹黑国师他老人家的名声。
“如此,也好。”他心中一定,双目微瞑,将符箓留在灵脉里,又运转小神通,去了玄晶秘境。
此时,女修郭秀稳住了筑基的境界,正全力整合道基,凝聚小神通。
第二批的四个练气巅峰修士已经就位,开始准备冲击筑基门槛。
因为有两个非筑基种子误入,又有那个闹事的家伙搅局,原本第三批的四个名额,只剩下一人。
这人李庆也认得,名叫周章,同样是一个练气小家族的筑基种子。
他对于灵植一道,也有些研究,这会儿正兴致勃勃,与暄璟探讨灵植种植的诀窍。
暄璟有些纳闷:“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之后的筑基吗?刚第一批的四个,可是有三个坐化了。”
“忧心又有何用呢?”周章两手一摊,“成败自有天命,我又算不出自己能不能成。还不如放宽心呢。”
暄璟有些无语地望着他,好半晌后才嘟囔道:“希望轮到你突破时,还能这么乐观吧。”
很快,第二批四人也开始引动天地灵气,在灵脉上空形成庞大的灵气漩涡。
李庆特意以《乌有玄经》为遮掩,进入灵脉洞府中,旁观四人的筑基过程。
让李庆惊异的是,某个家族弟子竟然掏出了一枚筑基丹,仰头吞服下去。
“啧,原来是流云峰陆家!大手笔啊!”李庆啧啧称奇。
然而,筑基一事,确实莫测。
这陆家子弟虽有筑基丹护持,却是第一个中止了突破的进程,脸色惨白地委顿在地。
“怎会如此!”他有些歇斯底里。
李庆目光如炬,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原来是中毒了!他自己难道没发现吗?”
他随手一弹指,加固了各突破点位间的隔音禁制,以免其影响到其他人。
于是,仅仅一天过后,第二批的四人全部突破失败。
另外三个,一个身化石像,一个身化木人,一个无火自燃,尽皆坐化而去。
恰在此时,郭秀将道基稳定下来。
她眸光掠过陆家子弟,在另外六人坐化的位置顿了顿。
“仙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诸位道友好走,我自会将你等遗蜕带回去。”
说着,她大袖一挥,便将其余人的遗蜕收拾妥当,出了暄璟的洞府。
“恭喜道友成功筑基!”大白狮子人立而起,两只前爪合十,朝她作揖。
郭秀连忙回礼:“多谢道友大开方便之门,借我灵脉突破。”
她乃是孤家寡人的散修,又不会什么修真百艺,全部身家换了筑基灵物之后,已不足以去仙城租借二阶灵穴。
若非李庆与暄璟的交易,她很可能为了不延误时机,在一阶灵穴仓促突破,成败亦未可知。
暄璟眼角余光瞥过洞府那边,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你要谢,便谢过李庆道友吧。我不过是履行和他的法契罢了。”
郭秀展颜一笑:“自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