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一切不合常理即为妖
可他们掌管这些法则的根本条件是信仰之力充沛，当凡人们不再信仰他时，失去了信仰之力的他们别说控制水和火的法则，连自己的身体都未必能维持住。
所以对天庭的正统仙神来说，大家其实对纯粹信仰神并不是特别看的起。
也不是说那么功利！
不提看不看得起这件事，就以正统仙神的寿命来讲，一个天仙都有百万年的寿命，信仰神的寿命捉摸不定。
凡人信仰断绝的那一刻，就是信仰神死亡的那一刻。
信仰神死亡以后，连轮回都无法进入。
因为信仰神大部分是死后或者是直接从信仰中诞生的存在，这种是不被六道轮回记录在册的，属于另类的“跳出三界外”。
他们死后，是真正意义上的魂飞魄散。
根本没有半点回旋余地，说什么我转个世，投个胎什么的，根本不存在。
因此，正统仙神和信仰神哪来的话题？
一个急于获得更多的信仰，一个享受着悠久的生命。
哪怕仙神和凡人成为朋友，也比和信仰神成为朋友来的舒心。
至少凡人死后，仙神厚着脸皮去六道轮回走一遭，看在大家都是同僚的份上，掌管六道轮回的鬼神也会给看一眼转世记录，届时找到转世的凡人魂魄，也了却了一桩心愿亦或者再续前缘。
可信仰神死后，那就是真的死了啊。
永久的失去一个朋友，即便是仙神，也无法承受。
那种落寞感，举个例子，比如镇元子大仙，自从他的好友红云道人被袭杀以后，他除了庇护人族的时候曾经离开过五庄观，后来直到洪荒破碎都没有再离开过五庄观。
如今更是闭门不出，非大天尊召，绝不离开五庄观半步。
再者，信仰神本质上是信仰构成的神灵，信仰来自凡人，凡人的因果错综复杂，因此信仰神本身也是非常斑驳的神。
和信仰神交好，意味着要承担更多本来不应该承担的因果。
大部分仙神本来就忌讳因果关系，这个东西从数次大劫就能看出来，只要不沾染因果，就不会入劫。
一旦沾染了因果，即便你各种逃避大劫，大劫也会催着你进来。
入大劫者身不由己，不管境界多高，修为多深，都有可能阴沟里翻船，最终身死道消。
好比帝俊、东皇太一等。
天底下有几个仙人能有帝俊、东皇太一的修为境界？连他们这种大能都会因为因果陨落在大劫当中，更不用提芸芸众生。
因此，信仰神是什么的，姜妄是绝对不想当的！
他现在是又懵逼有无语。
作为天仙，他只是扫了一下元神金身，立马就知道他体内的信仰来自哪。
自然是地球上还活着的那些人类。
只是这些地球人也太夸张了一点。
只是一瞬间的功夫而已，毕竟打造一个聚灵阵要多久时间呢？
如此短暂的时间，地球人的信仰竟然帮他直接铸就了元神金身，这让姜妄咋舌不已。
要知道，在洪荒破碎后的世界里，信仰神的诞生是非常痛苦的。
对于信仰神来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诞生时的那种意识拉扯。
在诞生的初期，因为信仰的断断续续或者不纯洁的缘故，信仰神会一下子有意识，一下子失去意识。
简单的来讲，就是沉沦在混沌与清醒当中！
这是异常痛苦的事情。
可对姜妄来说，他成为信仰神，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就在刚刚那么一瞬间，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他原本的元神旁边就突然冒出了一个元神金身，说是刹那构建金身，也没有什么毛病。
这些地球人的信仰难道有什么神秘加成不成？姜妄猜测。
毕竟从结果来看，他们的信仰比洪荒世界的人类信仰更加纯粹，否则无法解释这刹那金身是什么玩意。
寒素默默观察着姜妄。
就在刚刚一下子，她发现她的老师气势上面似乎更加倾向她了，不，应该说和她的气息有些相似！
寒素欣喜的问道：“老师，您的气息似乎与我有些接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妄无语的看了一眼地球表面。
地球表面有无数的人在工作服下用虔诚的眼神看着他。
作为天仙他能将地表看的一览无余、清清楚楚。
又听到自家徒弟询问这件事情，姜妄没好气的道：“能和你不一样吗？地球人不知道为什么把我当成了某种神明在信仰我，刚刚那一瞬间我或许成了他们的心灵寄托，大概是类似于伱这样的存在，现在你是地球的里意志，那么我可能就是地球的表意志。”
或许是因为地球人的信仰问题，姜妄对寒素有种愈发亲近的感觉。
师徒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几分。
天知道人类是怎么想的！
在姜妄的感知当中，他的元神金身给他带来的“神权”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掌控地球！
地球人显然把他当成了地球的神灵！就和某些故事里的大地盖亚一样。
这个“掌控地球”的神力，就和他说的一样。
如果寒素是地球的里意志，那么他就成了地球的表意志。
他现在可以绕开寒素，从而掌管地球。
包括大地的震颤，包括海洋的腾挪，又或者其他什么来着。
虽然这些手段他现在即使想要施展也无法施展。
因为地球的表面现在是彻底冻住的状态，大地和海洋.一碰就碎！
在几乎接近绝对零度的温度当中，再坚硬的东西，也会脆弱物品，稍稍用点力，它们就会刚猛的被折断。
姜妄不想要信仰神的身份，他更不想要什么所谓的金身。
这个没什么用的神明身份带来的麻烦会数不胜数！
仙神们不愿意接触信仰神的最大原因正是因为信仰神本身沾染的因果实在太多了，没有仙神愿意和一个因果大杂烩产生关系。
现在姜妄变成了这个信仰大杂烩，他都不敢想象他回到天庭以后，那些熟悉他的天兵天将们察觉到他身上有信仰神的气息时，会不会把他当成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来地球一趟，这个莫名的惊喜着实让“姜妄”欲哭无泪。
“老师，您看起来有些不高兴？是我惹您不高兴了吗？”寒素在一旁问道，她还以为是因为她刚刚的话触怒了姜妄。
这个纯洁的地球意志根本没有意识到她的老师碰到了多大的麻烦。
姜妄本来想训斥寒素瞎想，但转念一想，他这就有种借机发泄的感觉了，这件事本来就和寒素没有什么关系。
最终他长长叹了气：“寒素啊，老师告诉你一个真理，不是非常危险且特别的情况下，绝对不要在地球上吸纳信仰！地球人的信仰有毒。”
何止有毒，瞬间铸造元神金身，简直是毒中剧毒。
“信仰有毒？”寒素愣了一下。
不仅她愣了一下，聊天群不少人也愣了一下。
信仰有毒论，让群成员们一时之间有些接纳不能。
在正统的教育当中，不管善恶、正邪，基本都有受到过关于“信仰”这方面的教育。
信仰肯定是个好东西啊！
很多时候，有了信仰，才方便干活。
说白了，有了信仰，很多事情都会方便很多！
比如蛇人女王美杜莎，他的族人们就信仰他们的女王，必定会带蛇人族共创辉煌。
比如胡列娜就知道，现在的武魂殿当中有不少魂师都坚信着她的老师，也就是当代武魂殿教皇能够带领魂殿走向大陆巅峰，并创造一个武魂殿式的和平盛世。
其他世界的人们对信仰的认知大差不差。
像带土所在的火影世界里，每一个村子的忍者都信仰着自己的村子的影，信仰并且认可村子的理念。
只有拥有信仰的忍者才能竭尽全力的去完成任务，那些叛忍不就是因为被叛忍世界的信仰，才离开了村子吗？
蛇人女王：“神仙大人，信仰这个东西怎么可能有毒呢？您是不是弄错了？我的族人就坚信我可以带领蛇人族走向辉煌，难道对我而言这些信仰是毒药不成？”
美杜莎第一个质疑，她并不是质疑姜妄本人，姜妄帮了她够多的了，如果再质疑姜妄的话，她岂不是成了傻子。
她质疑的只是姜妄说出的信仰有毒这四个字。
武魂殿黄金一代：“神仙大人，应该不至于此吧！如果信仰有毒的话，那我的老师身上可能已经积攒了很多毒了，武魂殿当中不少魂师都坚信着老师能够带领武魂殿成为大陆至高无上的存在呢。”
琳，我的琳：“五大忍村里面不少忍者都认为村子是他们的信仰，为了村子，他们可以做出任何事情，包括杀死自己的亲人，以及用自己的生命换取村子的利益，难道这也是毒吗？我不能理解呀，神仙大人。”
老天师：“在我的世界里面古代的神话传说当中，信仰常常能够造就一位又一位的神仙，那些神仙吃着凡人的香火，帮助凡人完成各种各样的心愿，怎么看也不像是信仰有毒，信仰这个东西和香火应该是等价的吧？”
废物先知：“老天师，你说的没错，在我的认知当中，信仰就是香火，香火和信仰，两者几乎没有差别，我也不是很能理解神仙大人说的信仰有毒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信仰都有毒的话，那么天上的大部分仙神不都中毒了吗？难道神仙大人也中毒了，这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能让仙人都中毒呢？”
显然聊天群中大部分群友是不相信信仰是有毒的！
其中对信仰这个东西有较深了解的秦无许更是直言不讳的道，如果信仰有毒的话，那神仙也就是姜妄自己本身不就中毒已深了吗？
对聊天群中众人的疑惑，姜妄并未第一时间解释。
他现在正在思考要怎么把元神金身给自我崩碎了。
留着这玩意.
对他这样的天仙来说，是“取死之道”。
先不说回到天庭，和他相知相熟的天兵天将们如何看他，就他自己也逃不过天庭的审查。
一个仅仅离开过天庭几次的天兵，如何能获得大量信仰，从而铸就元神金身？
莫非是邪神？天魔？作祟！
天庭肯定会派司法系仙神介入调查。
第一个来的不会是别人，只会是司法天神杨戬。
挂着司法天神名头的杨戬其实是个大天神，并且这家伙在天庭是最离谱的“司法管辖者”之一。
因为他从来不讲究证据！
杨戬只看结果！
如果结果是错的，即使拥有再多可以证明这个错误结果你不知情的证据，搁他面前都是白搭。
杨戬从不看这些。
不然为什么司法天神杨戬是天庭里最可怕的大天神？原因就在这里。
姜妄可不想面对杨戬。
他虽然还没有见识过杨戬的恐怖，但传言都那么恐怖了，真实的杨戬绝对更胜一筹，惹不起。
姜妄用法力探知了下体内的元神金身。
在法力的探查过程中，他发现这金身竟然已是无漏金身。
在所有的信仰神当中，金身也是有等级差别的！
那些在乡野小庙里供奉的信仰神，金身可以说到处都是漏洞。
一不小心被邪魔入侵了，立马能从信仰神变成淫祀神。
淫祀神不被天庭认可，一旦发现，是要被伐山破庙的。
即便是凡间的统治者，也不太喜欢淫祀神，一般发现，要么是强令破除，要么是将其荒废于野外。
一般来讲，淫祀这玩意一经发现，基本会被毁于一旦。
再强大一些的信仰神，类似于各地土地、山神、河神等等，这些信仰神的金身已经到了完美的地步，他们受封天庭，有一定地位，除了法力方面有点拉胯外，已经不会被邪魔入侵了（被邪魔揍除外）。
比土地神、山神、河神更强的信仰神，就是城隍神之流。
城隍神有固定的凡间百姓祭祀，香火不绝、信仰不断，一般的城隍神都拥有完美无缺的元神金身，法力强大，一般的妖鬼面对城隍神都要退避三舍，即使是大妖遇上城隍神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与一城之人的信仰一较高下。
比城隍神还要强的信仰神，不是没有，只是在世间长河中，这些信仰神逐渐与正神产生了融合。
凡人信仰“太阳”，于是诞生“太阳神”。
这太阳神算什么？当然是太阳星君了。
不过太阳星君很聪明，他把星君的身份和神的身份划的很清楚，“神”的一面他留在了太阳星上，星君的一面在天庭行走，因此本身并不沾染因果。
和太阳星君类似的还有太阴星君以及火神、水神、雷神等。
这些信仰神的金身是什么形式的，姜妄不清楚，不过想来应该就是无漏金身。
也只有无漏金身才能配得上他们的身份。
其实天庭还有一尊更夸张的信仰神，但姜妄连想都不敢想那位。
“算了，不提那位。”姜妄皱着眉头：“天庭里很多正神都有信仰神的身份，他们如何做到规避信仰神带来的斑驳因果呢？”
“学习太阳星君？不行，太阳星君位高权重，又有太阳星作为本体，有放置元神金身的地方，我什么都没有，难道要把元神金身放在地球？”
姜妄第一时间排除了这个想法。
把元神金身放置在地球，纯属害人害己。
先不说那些地球人的信仰会不会让他的金身不断凝实，会不会影响本体的修行，就说金身放在地球上，那地球到底是寒素的地球还是姜妄的地球？
两股相左的意志碰撞，信仰神怎么可能碰的过原生星神，哪怕寒素要远远弱于姜妄。
到时候元神金身受损，姜妄也要受到牵连。
这是纯纯的傻子行为。
姜妄思来想去后，几个办法都被排除。
最后似乎只剩下蛮力破坏金身一条路。
只是这条路在短暂的思考后，也被他放弃了掉。
地球人信仰的是他本身，他不可能破坏自己本身来破坏元神金身！
姜妄仰望宇宙，正巧目前地球距离木星的还未走远。
看到木星周边旋转的诸多卫星，姜妄眼神一亮。
既然不能从本身解决金身的问题，那直接把地球人的信仰稍稍导向一下不就可以了吗？
“寒素，等我一下，我去把那颗星球弄来给你当同伴。”姜妄指了指星空当中极远处的一颗泛着荧惑光芒的星球。
寒素盯着姜妄指着的方向，困惑道：“老师，我们不是在说信仰有毒的事情吗？您怎么突然想到要把火星弄来给我当同伴了啊？”
姜妄没有理会寒素，自顾自的来到火星附近，一个念头，他的神识便将整个火星包裹起来，再稍稍发力，火星便被姜妄轻松搬运了走。
搁洪荒破碎后的世界，他要是想这样搬运一颗周天星辰，在他神识尝试包裹周天星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的。
斗部的那些仙神们不是吃素的，斗部的大佬们，一个念头能碾死他无数次。
强行把火星搬运到了流浪地球附近，姜妄没有立刻将元神金身放在火星上。
因为火星没有了太阳引力和自身公转产生的引力，是不可能和地球一样，在太空中穿行的。
必须给它一个力，能和地球产生关联的，并且让它能跟随地球一齐在太空流浪的力。
正当姜妄思考此事时，聊天群里看直播的众人已经傻了眼。
实在是现在这一幕过于夸张。
姜妄一袭青衣，站在虚空中，在他的上方，是一颗一眼几乎望不到尽头的星辰--火星！
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每一个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能心生震撼感。
像蛇人女王美杜莎，她现在作为斗圣，已经能开辟空间供族人生活了，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了，可见到姜妄随意的搬运星辰后，她沉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