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灵马的世界里，强者为尊，但真正的强者，不仅仅是拥有碾压一切的力量，更在于能够拥有符合它要求的气概，而此刻，它看着秦牧，身上的暴躁逐渐降了下来。

一段时间过去。

灵马的眼中，敌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臣服。这种臣服，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敬仰。

灵马低下了它那高贵的头颅，最终臣服于他。

秦牧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抚摸向灵马的鬃毛，感受着其身上传来的温暖，经过方才的一番努力，总算是将此灵马给收服了。

而同时，他还产生了一种感觉，似乎经过刚才与这只灵马的眼神交流，双方之间似乎出现了某种联系。

于是乎，他意念一动，灵马顿时站起了身子，仰天长鸣一声。

他记得一些典籍上有记载，一个人在收复了灵马之后，灵马会将其认为自己唯一主人，并且将自己的灵魂都交给对方，主人的随便一个念头，就是让它们去死，也不会有任何犹豫。

“不愧是灵马！”

秦牧不由得赞叹一声，灵马虽然在世上数量不少，但由于脾气古怪，难以驯服，很多人都无法将其收服为自己的坐骑。

但即使如此，还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鹜，其中除了它们脚力远比凡马强大之外，还在于它们对主人的忠心耿耿。

“驾！”

他长吁一声，催动着灵马开始奔跑起来。

灵马瞬间迈开脚步，全力飞奔。这只马的实力处于一阶巅峰，飞奔起来之时，犹如一道闪电，划破长空，疾驰于大地之上。

灵马的金色鬃毛在风中飞扬，如同涌动的金光。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掠过他的脸颊，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畅快感。

他闭上双眼，任由风在耳边呼啸，那是一种久违的自由！

在宗门里面，他小心翼翼，保持隐忍，虽是为了让自我成长，才刻意苟着，但也缺少了自由。

但这一刻，这种感觉尤其让他舒适。

灵马的四蹄踏破尘土，相互交错之下，已经化作了残影。

他驾驭着灵马，一连行驶了数里的距离，最终才慢慢停下了脚步。

而他似乎也感受到，身下的灵马心情颇为欢快，跑动的时候尤其能够感受道它的兴奋。这似乎是因为认了它这个主人，才有如此的快意。

他不由抚摸了灵马的鬃毛，以后他即使返回藏经阁，说不定也会像这次一样出门寻找机遇，这只灵马并不是只用一次，以后恐怕会跟着它去往更多的地方。

远方的那些马群在失去了头领之后，有的朝其他方向散去了，有的则又找了队伍聚集起来，但身下的金马已经没有再往那边看一眼。

在飞奔结束之后，秦牧将心给慢慢收了回来，他驱使着马匹，重新回到了道路之上。

而这时，他意念一动，重新从纳戒之中将那道残破佛像给取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