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自己的头脑特别的清明。

几乎能回忆起灵鱼的每一块鳞片的细节，那些烟气也不用自己去操控，回忆到哪里，它们就向那里汇聚，精确的复刻了自己的记忆。

很快，灵鱼的身体就被完整的呈现出来。

苏慕白试着操控这具身体，虽然还有些别扭，有点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的感觉，但终归是恢复了行动的能力。

接着，在反复的失败和尝试下，他终于学会了操控这具身体。

虽然周围没有水，但那些烟气还是给了他一种在水中游动的感觉。

而且随着这些烟气的继续融入，让他明显感受到一种身体正在成长的感觉。

同时伴随着身体的成长，他的感知也越来越敏锐。

他感受的范围越来越广，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空间极其宽广，完全感应不到边界。

四周充满了那种丝丝缕缕的烟气。

他这时候才意识到，不是空间太大，而是自己的身体太渺小了。

“灵鱼观想完成了，该观想河流了。但在这之前，我应该先利用这些魂力，将身体再成长一些，否则不可能越得过龙门。”

想到这些，他开始向周围移动身体，有意识的主动追逐和吞吸周围的烟气。

他的身体越来越庞大，越来越灵活，越来越有力量，吞吸周围烟气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同时感知越来越敏锐，范围也越来越广。

渐渐的，他发现了这些烟气看似是在无规律的飘动，但其实似乎都有一个源头的方向，它们都是从那个方向不断的向外蔓延。

他尝试向那个方向游动，越往前游，烟气的浓度就越高，甚至整个空间都开始慢慢的变得迷迷蒙蒙，看不太清楚了。

苏慕白知道自己找对了前进方向，一边奋力向前游，一边大口吞吸周围的烟雾，效率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身体也在吞吸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庞大。

这时如果有人在一旁观察，和最开始的小灵鱼相比，现在的躯体，几乎已经可以算鲸鱼级别。

游动间，将浓厚的雾气，搅动的翻涌不已，整个空间似乎都被其震动。

不知游动了多远距离，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光点，远远的挂在天边，在漆黑一片的空间中，显得异常明显。

这个光点无疑是一盏指路明灯，苏慕白越发积极的向前游去。

望山跑死马，苏慕白这时才终于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不管他如何奋力前游，那个光点似乎始终都遥远得难以到达。

周围的烟雾已经浓稠得就像化作了海洋一般，甚至时不时就会有一股潮汐之力，就会将他往外推。

渐渐的，他感觉到了吃力。

停下来休息一会，吸收些周围的海水，然后再继续前行。

就如此走走停停，苏慕白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前方的光点似乎变成了他的执念。

虽然光点还是远在天边，但此刻也明显的变大了许多，已经可以清晰分辨出，那不是什么光点，而是一个散发着白色光辉的光团。

并不炙热，也不刺眼，反而给人一种月光般的清冷。

苏慕白感觉自己已经游不动了，即使自己拼尽全力，也最多只能保持不被水流给冲走而已。

他非常的不甘心，明明方向就在前方，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自己却已无力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