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傅鑫仁:“傅大人这儿子平时都这么说话?”
傅鑫仁气得摔了一个茶盏:“傅景澈,你没完了?”
景澈看着傅鑫仁:“只要别给我添堵,我还真的没时间跟他们扯皮,父亲,你以后看人要擦亮眼睛,蒋家二房什么样,你是当真不知道?”
姜晚归接着道:“妇人圈子里,谁不知道这蒋家二房怕是把京城好人家的门槛踏烂了,就想给蒋文雅攀高枝,可惜没有正经人家搭理?”
说完他看向徐蓉:“傅夫人不会不知道吧?”这样的事,妇人圈子传得很快,徐蓉这种身份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傅鑫仁这时候也看向了徐蓉,虽然他们好像没什么交情,但是这妇人对这些应该了解,难道徐蓉知道?
徐蓉赶紧把自己摘出去:“我又跟他们不熟,我现在的心思都在阳儿的病上,我哪有时间干别的?”
傅鑫仁想想也是。
这时候的蒋老夫人真的是尴尬的无地自容:“你们家这是什么态度?之前说的好好的,并且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的,你们家让一个孩子这么猖狂?这是什么家风?”
傅鑫仁刚才完全听懂了景澈和姜晚归的意思,蒋家这个老太太不是蒋大人亲娘他知道,但是不知道二房名声这么差,他是男人,官场的事情了解,但是这些妇人圈子的事,他还真的不知道。
说到这些,他又想起来了景澈的母亲,以前她出去参加一些妇人的聚会,回来都会给他很多官场上的信息,到了徐蓉这,基本都是徐蓉大嫂和母亲告诉她关于这些消息,以前倒也还凑合算是消息灵通,可是从傅景阳病了之后,徐蓉跟娘家走得没那么近了,这些也便不知道了。
潘巧一个姨娘,他根本指望不上。
傅鑫仁越是想到这些,越是怀念起景澈的母亲了。
他现在一个头两个大,也不想跟蒋老夫人多说什么,对着她道:“蒋老夫人,您也看见了,我们家这乱事多着呢,你们家的事我们真的接不住,这事也便不用再说了,今日也不多留了,跟您说句抱歉。”
蒋老夫人自然知道人家这是送客的意思,他虽然是蒋大人的母亲,可是不是生母,也没养育过人家一天,这个京城大多数人都知道,现在蒋树凯想着办法的给他们这房分出去,她也不敢再惹事,只能道别离开。
临出门前,蒋老夫人看了景澈和姜晚归一眼,眼里都是怨毒和不甘心。
等蒋老夫人走了之后,徐蓉先示弱:“这事我真的不知道,蒋老夫人自己来的。”
她要让儿子打动景澈,帮他联系墨白神医看病,自然自己也不敢真的得罪景澈,原本是想暗搓搓地推动一下,哪想到还是被牵扯进来。
景澈道:“她来你不知道,她的想法你不知道,但是不代表你不知道蒋家这二房什么样,你有什么心思我劝你收一收。”
徐蓉的表情有些尴尬,因为她的心思被猜得一点不差,只能道:“我确实不知道,我的心思都在阳儿身上,现在脑子也不好用,澈儿,你真的别误会我。”
景澈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对着傅鑫仁道:“我身体还需要养,你要是不希望我身体受损,就不要弄那些莺莺燕燕的事,你喜欢,不代表我喜欢,你养在府上还是府外,是你的自由,我没有破坏你的好事,也希望你不要给我添麻烦。”
说完,他拉着姜晚归的手出去了。
姜晚归发现景澈这个病弱的身份不用之后,就好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比自己战斗力还旺盛。
只是他们出去之后,客厅里的徐蓉看着傅鑫仁的脸色变了:“刚才傅景澈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府外?”
傅鑫仁急得都冒汗了:“哪有什么府外,这小子就是跟我生气,故意说这些,你也信?”
徐蓉总觉得景澈不说假话,他说的虽然难听,但是基本都会有出处:“傅鑫仁,咱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希望咱们之间不要弄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
傅鑫仁是坚决不能承认:“你没完了?景澈对咱们一直有敌意,他的挑唆你也信?”
这话倒是让徐蓉稍微的放松下来,因为确实,景澈恨他们,所以他说假话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这可怀疑的种地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