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让他知道…她想走。
最好的办法,就是迎合他,让他放松警惕。
景文帝看着她的眸子,在她要离开时,主动吻上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气氛愈演愈热,一场情事过后。
两人已经收拾好,又重新躺回床榻上。
桌子上一支熏香燃起,烟雾袅袅。
明媚儿被搂在景文帝怀里,不知不觉眼皮又开始打架。
一股气闷涌上胸口,她倔强得硬是睁着眼不肯睡,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
“你好好养着身子,入了春以后天气好…”
景文帝的声音在明媚儿听起来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坠入梦乡。
“咱们再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孤前些时候做梦,梦到了一个三四岁的小姑娘,追着孤叫父皇。”
“样貌像你。”
“……”
景文帝面上露出一丝慈父般的笑,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得不到明媚儿的回应。
低头一看,原来是她不知何时睡着了。
“你倒是没心事。”景文帝低低念了一句。
抛开烦忧,搂着明媚儿的手更紧几分,慢慢也合上眼。
他自从做了那个梦以后,心底里一直有个预感,总觉得这个孩子,还会再回来。
…………
十日后,清晨,景文帝早已经去上朝。
明媚儿起身洗漱。
小康子在一旁道:“主子,听说恒亲王一早入宫,去拜见西太后娘娘了。”
明媚儿动作一顿,洗漱完从小康子手中接过布巾擦脸。
“外面的布行如今怎么样?”明媚儿问。
自从小康子出宫盘下布行以后,渐渐拿银钱开出一条能联系宫外的途径来。
只是这人脉刚建成不久,还不能全然得明媚儿信任。
因此只是由着小康子联络,处理布行和他弟妹之事便罢了。
“布行易主,流失了一些老主顾,不过总体来说客源尚可,收入也稳定,账本做得很规整,不见错漏。”
“奴才是求了宫中内务司一位老账房帮忙又检查的,信得过。”
“自从盘下布行至今一个多月,除去人员、成本等各项支出,已经收入六十七两。”
“主子若是想看账本,奴才晚些趁着人少拿来。”小康子神色恭敬回禀着。
明媚儿一听六十七两,只觉得太少,但一想到布行毕竟刚刚易主,一切都不稳定。
况且普通农户三口之家一年到头不过花个一两半银子。
便也觉得自己该知足。
想来是入宫经手银钱太多,慢慢把心养大了。
“你把有关布行的东西,包括房契、人契、账本等都理出个眉目来放好。”明媚儿吩咐。
小康子躬身:“是,主子。”
“嘎吱——”银杏拎着食盒进门。
“主子,该用早膳了。”
明媚儿颔首,小康子缓缓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