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嬴楼掩面大口喝下,咀嚼吞咽。虽然这点肉丹只能缓解一时,但好歹不会让性命受到波及。
“诸位将士们,此次函谷关一战,虽然国相兵败选择南下退兵,但好在有金蝉将军临危受命化解了这场危机,金蝉,上前受封。”
说完。
只见装扮成金蝉的堂前燕,迈着自信而又豪迈的步伐,走出人群朝着嬴楼单膝跪地。
“臣,金蝉,领赏谢恩。”
虽然自己给自己封赏有些奇怪,但嬴楼还是捋了口气后,当众开口道。
“金蝉将军,运筹帷幄、力挽狂澜,联合唐国败退齐楚两军,此次抗敌当为首功。”
“按秦律,由十六大良造,升为十八大庶长,封地临城,可领兵二十五万,赏金百万,绸缎两千匹,珠宝玉石四十箱。”
“明日起,秦王陵劳工归入金家军旗下。”
嬴楼此言一出,秦军直接高呼起了金蝉的名字。
对于金蝉此次的封赏,在场之人都没有意见,甚至还有人觉得嬴楼给少了。
毕竟,败项羽、败李存孝,拿回白老将军尸身,挡下廉颇耗尽生命的一击,这种事情任何一件都非常人可以做到。
而且吕不为兵败,所有人都以为关内将会横尸遍野,三国一路屠城到咸阳。
但谁知,吕不为南下后,金蝉仅仅只用了几日,便让战况逆转。
不但歼灭了齐军一百六十多万,还让楚王割让临、乐、梁三城,还有中原绝兵之一的登楼。
此等战绩,足以比肩军神白起。
“李信将军,函谷之战功不可没,由十五少上造,升为十六大良造,可领兵十五万,赏金八十万,赐良田八百亩,配仆从一百人,婢女一百人,绸缎一千五百匹,珠宝玉石二十箱。”
“子岸将军,勇猛无双,由十四右更,升为十五少上造,可领兵十二万,赏金六十万,赐良田七百亩,配仆从八十人,婢女八十人,绸缎一千匹,珠宝玉石十五箱。”
“暮玄子道长,为我大秦奋勇杀敌,此次函谷关之战屡建奇功,如今伐齐在即,特赐为十一右庶长,可领兵六万,赐名月家军,赏金三十万,良田三百亩,配仆从三十人,婢女三十人,绸缎五百匹,珠宝玉石五箱。”
“白马错”
这次函谷关之战后,提拔之人全是金蝉的左膀右臂。
而像陇关士族的王翦、王贲两人,因为长守临城,并未上阵杀敌,所以封赏不比前面几人。
宗族的嬴荡、嬴疾,还有朱亥、专诸,因为和吕不为一起退兵南下,均未得到封赏。
尤其是金蝉,十八大庶长的地位仅次于当年的白起,甚至已经与秦国一些老将地位相等。
明眼之人完全能看出来,金蝉乃是当今秦王的心腹之人,也是用来抗衡吕不为、陇关和宗族的利剑。
另一边。
“回赵国!”
李牧冷着脸,朝着下面的人说到。
“先生,你准备怎么做?”
第一次看到李牧这样的表情,下面的学生们十分诧异。
要知道文武双全的李牧,年仅四十出头便位列中原四大名将之一,而且在赵国号称是古来无双第一人。
当年白起坑杀几十万赵人后,赵国国力运势急转直下不复盛况。
要不是靠着十几岁的李牧,恐怕差一点就沦为和韩国一样的弱小之国。
“伐秦!”
“紫,你代我去一趟唐国,一定要面见到唐王,将此信交给她,定要让她答应合纵伐秦!”
“红,绿、蓝,你们去一趟魏、韩、楚,同样邀请他们一起合纵伐秦。”
说罢。
只见李牧从怀里拿出了一份早已写好的书信,交给了名为“紫”的少女手中。
然后又冲着身边其余三人说道。
“老大,现在秦国势头正高,伐秦恐怕不是良策啊,就算中原纷争开始,我们赵国不应该先是灭了身边的唐国,以扩疆土吗?”
少女不解,避强打弱这种兵法上的基础学识,李牧不可能不懂啊!
“秦国如虎如狼,每吞下一块肉,便会变的更为强壮,若是此时不伐,十年后,秦国将会横扫六国联军,到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李牧忧心忡忡,今日一见嬴楼,他真的担心,若是六国还不合纵,就这么放任秦国不管的话,恐怕十年后,将再无一战之力。
虽然六国之间,都喜欢看着鱼蚌相争,不愿率先出手,等赢的一方国力衰弱后在趁机得利。
但这种情况的前提则是两败俱伤,若是秦国成碾压之势灭了齐国,那么到时秦国便是如虎添翼。
“先生,大王恐怕不会答应,大王胆小甚微,要是有伐秦之志,恐怕早就答应了昌灵君。”
听见学生们这话,李牧唉声叹了口气。
赵王胆小而且优柔寡断,与这一世的秦王相比,简直如鸿毛和泰山之别。
“唉,大王那边我自会想办法的。”
就这样,李牧在安排完一切后,便让手下的学生们各自动身,而自己也连夜返回了赵国。
至于“黑”那边,能否劝说齐王动用鹧鸪天,只能听天由命了。
而函谷关这边,嬴楼在封赏结束后,便打算三天后起身返回咸阳。
毕竟这函谷关的修缮可是一大笔资金,而这笔钱正好可以让吕不为来弥补战败之罪。
这一夜,函谷关内外篝火通明,人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就连唐军都加入到了其中,只留下战败的楚军,吃着豆饭喝着清汤。
狂欢持续了两天。
“各位,明日你们派兵去接管临、乐、梁三城,接管之后,在三城中央,建起我大秦的庙堂。”
“半月后,我会出兵齐国边境,到时大家汇合后,再商量下一步动向。”
金蝉对着李信、子岸、暮玄子三人说道。
“诺!”
三人领命道。
而与此同时。
在函谷关的百米夜空上,八具行尸脚下贴着符箓,踏着云朵半空而立。
他们四具为一组,扛着两座刻着牡丹纹的无顶粉色大轿。
“齐王陛下,赵归真道长,下面便是函谷关,秦王和金蝉都在此处,正好可以一并除之。”
只见李牧的学生“黑”,脚踩长剑,悬停在轿的旁边。
看来此人和暮玄子一样,都是以玄门身份加入了七国之一。
“堂前燕,想不到本道爷又回来了吧!”
赵归真那白的胡须被狂风吹到了脸上。
再次来到函谷关,他便想起了当日被堂前燕一招吓退的场景。
这一次,他势必要夺走青檀,让自己也长生不灭,极乐人间万万年。
“国师,寡人不明白,你这轿子为何不封顶,这一路从边境飞来,吹的寡人脸都疼了。”
坐在轿子上的齐王田建,怀里搂着一个清秀男童,让他轻抚自己那微痛变红的脸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