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欧洲,军事此起彼伏的更新迭代了几百上千年,尤其是来自东方的游牧民族,‘黄祸’、‘上帝之鞭’,匈人大王阿蒂拉,其麾下的军队最擅长骑射。
被匈人王的骑射打的头破血流的欧洲人,也很快点出了手长的弓箭手军事树,如今这些人便把弓箭手当做对付凯尔特骑兵的秘密武器。
凯拉尔所下令停止的位置,正是弓箭手的射击范围之外,这个距离除非是神射手,否则绝不可能把箭矢射过来,就算射过来也没有任何威力了。凯拉尔拿着一把无锋剑,骑着一匹洁白的骏马,白得发光的马儿仿佛带着神性,但对比那骑在马上的圣人,那散发着神性的马儿又显得微不足道了许多。
“吾名凯拉尔,卡美洛王国,亚瑟王廷的宫廷管家,此次统帅凯尔特军阵之人。”
凯拉尔如是说道:“你们或许都听说过我凯拉尔之名,诚如吾之所言,杀生不祥,吾不欲杀死任何人,不愿剥夺任何人的生命。”
“现在,告诉我,你们的选择?”
“是放下武器投降,还是与我,凯拉尔为敌?”
“若你们愿意放下武器,以我之名起誓,保证所有真心愿意投降之人都可以留下性命。”
凯拉尔声音柔和,威势却重如山岳,如太阳、如海洋、如大地,就是不像人类。
但此时,太阳开口了、海洋开口了、大地也开口了——
只要你们愿意放下兵器,都可以活。
这是行走在不列颠的神圣,亲口说出的话。
凯拉尔骑着马,滴滴哒哒的向前走,丝毫不在乎对方有几万人,他一边说一边靠近昂撒人的军队,这股如同现人神一般的压迫力,甚至超越了之前的凯尔特大军团移动之时,带给昂撒人的压力。
有人承受不住这天崩地裂般的压力,手一松开始放箭,一个人放箭自然就会引得许多神经绷紧之人的跟随射击,霎时间万箭齐发,抛射的箭矢把天空都遮蔽了一瞬。
这是人的从众心理,除非是精兵否则难以压制。
凯拉尔没有做任何抵抗和防御的姿势,可这些箭,没有一根能够命中凯拉尔。
他骑马走过的路线,没有一根箭插在上面,所有的箭矢都好像有了意识一般,自动避开了凯拉尔行走的路线,虽然只有他一个人,却把那万箭齐发、遮天蔽日的箭雨,分成了两截。
“摩……摩西分海?”
有人呢喃自语,这副场景充满了神话的传奇性,凯拉尔走过的土地,周围被密密麻麻的箭矢插满,但在中间,却有一马宽,百米长的小道没有一根箭矢。
“我们见证了神话!”
“凯拉尔大人,您的确是行走于人间的神圣。”
看到这一幕的凯尔特人也不免有些感慨,如果凯拉尔出现在自己的对面,那他们根本就升不起任何反抗之心,直接投降就是了。
不投降的顽抗,很可能会被杀死,可一旦投降,凯拉尔必然会宽恕他们的生命。
饶是如此,昂撒人中还是有人不愿投降。
凯拉尔已经骑马跨越了这百米的距离,走到所有昂撒士兵的面前,最前排的距离已经不到三米了,彼此之间甚至能看到对方身上的汗毛。
“你们难道不愿意投降吗?”凯拉尔疑惑的问道:“难道是你们有什么顾忌,说与我听,若合理,我便想办法为伱们解决。”
“凯拉尔,我从未见过你这般人。”一位昂撒小军官壮着胆子说道:“即便所有人都称呼你为仁义的圣人,不杀的骑士,我依旧有所疑虑。”
“我不相信世间会有如此美善之人,即便是于圣经中记载的义人与圣人,也不会有在品格和言行上超越你的人了。”
“凯拉尔,你是如此崇高、如此虚幻,我不敢相信你这样的人,也不敢相信你的承诺。”
“你不了解我并加以猜忌,我不怪罪你……因,你乃是未经教化的蛮人,我的教化还没有带到你的身上,你有这般疑惑,我能理解你。”
“那么,我用最简单的语言阐述好了,你们可以这样理解──”
凯拉尔站在所有昂撒人面前,用着天经地义一般的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凯拉尔,是人类生物进化的顶点,是人类物种中最优秀的部分。”
“我高踞于整个人类之上,而不能混同于平庸的群体,是人类、社会、民族不平等的见证。”
“我凯拉尔,是一种至上的道德理想,我本身就是真理与道德的化身,是规范与价值的创造者和占有者,吾为人类立法,吾的意志、言论就是法律!”
“吾并非无欲之人,反而是有绝对创造的大欲,并且贯彻以绝对正确道理之人。”
凯拉尔的神情淡淡,说这些话的时候也没有任何改变,他最后露出一个微笑:“现在,你们听明白了吗?吾凯拉尔,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你们现在,愿意听从我的命令,放下武器投降了吗?”
“你们这些顽固的昂撒蛮夷,明白我的教化和宽恕,是否可信了吗?”
“怪物……”
有人小声咕哝,但是声音小到连他自己都听不到,面对这样一个扭曲的巨龙,有着爱人的大欲,且能够绝对贯彻自身欲望的强者,他们能做的只有遵从。
这是根植于人类本性中的生存欲,也是所有能够延续的生物都具备的本性,无有生存欲的物种根本无法延续下来。
“若是想活,你们便听我的令,放下武器,并且把你们中最顽固的贵族军官绑起来,送到我的面前。”
凯拉尔理所当然的命令起昂撒人们,说道:“这样,吾凯拉尔必然会宽恕你们,吾将会不允许任何人剥夺你们的生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