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圣的攻击，自然是威能无限，若是准圣来扛，再多准圣也是抗不住的，圣人与圣人以下，完全是两个概念。

但薛玄无妨，因为对圣人而言，盘古真身就是永久性无敌的，最多打疼，实质伤害一点没有。

而且好不容易才有这种机会，自然要好好把握住它！

不过，随着时间的进一步流逝，盘古真身的消散趋势是越来越明显了，薛玄能感觉到，体内的伟力正在一点点散去。

这表明，留给他的装逼时间，已经不多了……

“这下满意了吧？”

连续肘击了道祖好多下之后，薛玄问起了与自己合二为一的盘古意志。

【战斗，爽！】

盘古意志如此满意地回应：

果然还是得搞外包，自己冲了半天一点伤害没打出来，这一搞外包，不请自来的牛马就帮自己把活干完了……

“那就行……再打下去，我也快打不动了……”

“物质的扩散，并非是变大变小的法术可以扭转的，虽然我表面上还保持着常人体型，但实际上早已扩散得回天乏术……”

薛玄默默感知着盘古真身的实况，心头不禁叹息一声：

终究是镜中、水中月，不是自己的力量，迟早会离自己远去……

所幸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并且他心性足够成熟稳定，并不会因为失去了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受到心态打击。

这一点很重要，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即便早已知晓这力量终会失去，心态不过关的人也依然会患得患失，为之百般遗憾痛惜。

毕竟是开天辟地的神力，没有驾驭神力的心性，终会害人害己。

“接下来，就是准备伪装成啥也不知道的可怜受困者了……”

薛玄开始琢磨之后的事情，打算把自己包装一番，再恳求父爱云云……

“我……”

正这时，一声似有似无的迟疑声响起。

碎片天地间，薛玄本体疑惑地望向说话的金丙：

“啥？”

“我说……”

金丙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我也想报仇……”

嗯？

薛玄一愣：

这老前辈能有什么仇要报？

“当年天道偏爱人族，我一直都想成圣后去改变这一切，但道祖却不允许我成圣……”

金丙一咬牙：

“我也知道祂有祂的考虑，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薛玄一听就懂了：

虽然这个金丙不是正版，但思想与人格都与正版无异，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会想报仇。

为他自己，更为金天帝！

明明金天帝是一心为了平等大业，才趁机对紫霄宫进行了攻击，试图消除妖人之争的根本矛盾，给果事败之后，却遭道祖囚禁在不周山下无数元会，实在是令人愤怒。

如此，金丙想要向道祖复仇的心念，便可以理解了……

薛玄想了想，重重一点头，沉声道：

“好！我这就用最后的盘古神力去痛打道祖一顿，帮你报仇！”

“不！”

出乎意料，就在薛玄表示要帮他肘击道祖之时，金丙却摇摇头：

“我说的不是道祖……道祖其实对我很好，无论是阻止我成圣去与天道为敌，还是把我关在不周山下……我都没有什么怨言，一切都是我实力不济所应遭受的惩罚，最后祂能把我放出来，我也知足了。”

“啊？”

薛玄呆了呆：

“那你的仇人是……”

“是天道！”

提起这两个字，金丙的眼中就透出了无比的仇恨之意：

一切妖人之争的悲剧都是由天道产生的，如果祂没有搞什么天地主角，那这一切本不会发生。

薛玄有三世的血债。

他，也有三世的血债！

“天道……”

薛玄默念了几遍，然后默问盘古意志：

你算不算是天道的延续？

盘古意志傻傻地想了想：

【算……吧？】

“那我可以打你报仇吗？”

【……】

牢盘：我没意见。

“好！”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