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在跟哥哥谈事呢……”贺楚茵侧躺着,一条腿突然被抬起。她在打电话,他在干什么!贺楚茵回头,瞪向罪魁祸首。
她咬着唇,迅速说了句:“逢sir,我还有事,先挂了。”丢掉手机,扬手一巴掌甩在陆宴骁肌理分明的腰腹上,“你有病啊!”
陆宴骁抱着她在床上滚了一圈,拉过被子盖住两人。
贺楚茵:“???”
“今晚在这睡,明天再走。”陆宴骁低眸看她,像是恢复了很久以前,那副大哥哥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实在谈不上清白。
贺楚茵难得安静下来,闹了一晚上她也累了。
不知为何,今夜格外容易满足,少许她便趴在他身上,微微张嘴喘.息。
满室旖旎,心脏因她而滚烫。陆宴骁翻身,改而把她压在身下,一边亲吻她,一边取悦她。贺楚茵搂着他的脖子,嘴里是已经控制不住的娇吟。
他忽然沙哑道:“茵茵……”
两个字把贺楚茵吓得一激灵,不禁瑟缩,她惊恐望着他,恼道:“别叫我。”
“茵茵。”陆宴骁却叫个不停,嗓音沉哑带笑,“茵茵……”
贺楚茵平时说话虽然细声软语的,可骂起人来半点也不弱,甚至还能手脚并用打陆宴骁。
对此,他们心照不宣。
她也就只会肆无忌惮打骂他,而他也就只会任她肆无忌惮打骂。
这次的感觉跟以往都不一样,贺楚茵嗯嗯直叫,嗓音似乎又恢复了那般娇贵。
陆宴骁没忍住笑。
跟她对视的一瞬间,过去所有痛苦的折磨,爱与不爱的纠结都有了答案。
他是爱她的。
在过去,在现在,在未来。
贺楚茵一瞬不瞬望着陆宴骁灼热的眼眸,须臾,缓缓闭上眼。
爱会让紧闭的眼帘带来新的黎明。
……
折腾半宿,贺楚茵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她一睁眼就“哎呀”了声,陆宴骁躺在床上,半睁着眼看她从床上蹦下来,纤长双腿灵活地行走在地面上,主卧面积大,她踩着地毯,走到沙发边,拿起衣服迅速套上。长发压在衣服里,她往后伸手,把头发拿出来,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宛如漆黑柔滑的绸缎。
贺楚茵穿好衣服,站在原地抓了抓微微凌乱的头发,四周梭巡一圈,最后走到床头,跟陆宴骁面对面对视半分钟。
陆宴骁伸臂把她拽到怀里,低头要亲她,贺楚茵捂住他的嘴唇,阻挡了他的吻。
“玩够了,什么时候回来?”陆宴骁嗓音带着初醒的沙哑,“我一个人陪你不够吗,外面的男人你要是不忍心让他们滚,交给我。”
什么外面的男人?
贺楚茵懒得搭理他,只说自己的事:“我哥和嫂嫂蜜月要回来了。”
陆宴骁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我们抽空去把婚离了吧,要是他们知道我们两年前结婚了,我……我肯定没事,但你就不一定了。”贺楚茵说。
“今晚的宇宙具有遗忘的浩淼和狂热的精确。我徒劳地想摆脱自己的躯体,摆脱不眠的镜子,摆脱庭院重复的房屋,摆脱那个泥泞的地方,酒渣色的云使天空显得粗俗;为我紧闭的眼帘带来黎明。”
节选自,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另一个,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