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一层,李柏泽回击剑俱乐部,林嘉月无聊,便陪祝夏一块坐在咖啡馆等待。“那位几月的?”林嘉月忽然问。
林父林母最近频繁给月亮算姻缘,她听多了,也略懂皮毛。
“十二月中旬。”祝夏不假思索道。
“十二月中旬……”林嘉月重复念一遍,脑海闪过某个画面,她猛然抬眼,瞳孔微扩,“你以前大半夜不睡觉,坐在查尔斯河的长椅上,点燃打火机,又卡着零点吹灭火苗,不是为了看湖景?!”
“查尔斯河都冻结冰了,有什么好看的。”祝夏说。
“我在陪你淋雪吹冷风,你却在给别人过生日。”林嘉月哀怨道。
祝夏陡然生出一抹好奇心,问:“你以为我拿打火机干嘛?”
“取暖,或者扮演卖火柴的小女孩。”
祝夏被逗笑了:“这么说也没错。”
她什么也没想,只是自然而然地点燃打火机,再卡点吹灭火焰。
失忆般把贺连洲从脑子里除去,肢体的行为动作却没有忘记帮他过生日。
“算好了。”林嘉月捣鼓手机,倏然抬头,明艳面容上蛾眉轻扬,字正腔圆说:“祝夏和贺连洲天生一对。”
“你之前不是说玄学都是无稽之谈吗?”
“玄学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好事我还是信的。”
有新的来电,林嘉月接听,蹙起眉头说:“我马上到。”
见她神情严肃,祝夏问:“怎么了?”
“紧急新闻,我先走了。”
林嘉月拎包往前迈两步,又折返,抱了下祝夏,“婚礼我要做伴娘啊,不能白淋了那么多场雪。”
“你本来就是伴娘之一。”祝夏也拥抱她。
“对噢。”
两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林嘉月离开后,祝夏望了望远处。
晚上霓虹灯亮起,整座城市像是巨大的赛博朋克世界,雨中的霓虹,比平时更加耀眼,更加梦幻。
咖啡馆里放着熟悉的《with or without you》,一首关于爱和等待的歌曲。
“through the storm we reach the shore.”
(穿过暴风雨,我们到达彼岸)
“you give it all but i want more.”
(你全心付出,而我欲求不满)
“and i'm waiting for you.”
(我一直在等待着你)
祝夏左手跟随音乐节奏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桌面,右手指腹上下滑动手机屏幕。
蒋安屿和贺楚洇发了farah的照片,粉雕玉琢的小孩子无论怎么拍都可爱。
祝夏欣赏照片入了迷,没注意到男人迈着长腿走过来。
身侧投落下阴影,她抬头探去,猝不及防撞进贺连洲的黑眸里。
与她萌生跟他谈恋爱想法那天一样。
两人视线相接的瞬间,
时间定格,
整个世界的暴风雨都停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