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想说她没有不道而别,她准备明天上飞机前给他发消息的……贺连洲极黑的瞳仁倒映着祝夏飘忽的眼神,压着声音质问:
“趁我不在,无声无息订了机票,你想干什么?”
“想回家……”
祝夏用力推搡他,这距离窒息而亲密,贺连洲滚烫的气息像潮水般涌来,似是要将她淹没。
可不管怎么推,男人的身体如同铜墙铁壁一样,岿然不动。
“回去跟其他男人结婚?”贺连洲问。
祝夏抿唇,不搭腔。
“说话。”
男人眼睛幽深沉黯,发了狠紧盯着她,祝夏心脏如同针刺般痉挛发颤。
见她沉默,贺连洲另一只手用力一捏她敏感的腰窝。
祝夏情不自禁瑟缩了下,她咬着唇说:“我之前告诉过你,我会结婚的。”
刚垂下的下巴被他手指强硬抬起,视线硬带了回来。她不得不正对他深渊般深邃的目光。
两人眼神交汇。
贺连洲下颌收紧,冷笑了声:“只记得你自己说的话,不记得我的回答。”他说,“我也告诉过你,我不可能会放手。”
“为什么不可能?”祝夏呼吸骤停,反问。
“你不知道答案?”贺连洲眸色黯了又黯,似有星火陡然燃起。
“不知道。”
“不知你会三番两次跟我上床?”他嗓音冰冷锐利,“还是你觉得随便哪个女人都能睡我?”
贺连洲自小接受的教育皆是沉敛克制,延迟满足。
他情绪基本无波无澜,无人可窥视他心思。
可这个女孩子占有欲强,占有欲强容易缺乏安全感。
在她这里,他不仅要做得清清楚楚,还要说得明明白白。
无数次,他不厌其烦地告诉她,他只有她一个。
他只会是她的。
祝夏攥紧了拳头,指甲掐着手,用麻痛感保持清醒。
“什么睡你……说得跟你没有睡我似的。”
想起什么,她愠怒道:“动不动就撞车,你疯了吗?!”
“疯了。”贺连洲额头抵着她,“因为你。”
光想想她和别的男人结婚生子,他就嫉妒得发疯。
祝夏喉咙一哽,忽然不知说什么。
“跟我分手的原因是要跟宋成煜结婚?”贺连洲低哑道。
祝夏答非所问:“我总要结婚的。”
“为什么选他,不选我?”贺连洲胸膛烧成一片荒原,灼灼盯着她。
祝夏心跳如擂,她清亮的眼眸望着他,视线不可思议地流转在他精雕细琢的面庞。
他的眼神太迫人了,祝夏喉咙哽咽,嗓音不自觉带着颤音:“我”
“因为宋家有权有势,能借你势帮你查清你父母去世的真相?”
祝夏心头一震。
连她父母的事情都了解到了……他早就知道她跟宋成煜的关系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
男人似是耐心告罄,大手狠狠一掐她纤腰,冷沉道:“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