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么……”祝夏舒服得毛孔都张开了,声音轻得像空气中散漫的一缕烟。“嗯?”贺连洲的力道未减分毫,他嗅着她的清香,嗓音沉哑,呼吸深重。
“够了……嗯……”
贺连洲眸色浓稠,兴奋梭过大脑皮层,她那声音让他头皮发麻,快感沿着四肢百骸蹿袭贺连洲肌肉喷张,他动作凶狠,目光极深极暗:“我觉得还能吃下。”
到极限一刹那,祝夏如同电流般骨头都酥了,她的脚背抻直绷紧,呼吸不断颤抖,摇摇欲坠。
祝夏指甲无意识地抠贺连洲的胳膊,眼尾吊着一抹春色桃的潮红,眼见她要受不住了,之后,他深深不动了,回味着红线缠绕的致命快感。
肆意而蛮横的侵略令祝夏大脑完全陷入空白,她微微失神,而男人趴在她身上,头颅埋在她肩侧,一阵又一阵性感的喘息回荡在耳边,祝夏两条软若无骨的手臂搂紧他的肩背。
疯狂过后的平静弥足珍贵,两人阖眼紧密相贴,保持着极近的距离接触。
直到,祝夏清晰察觉到危险再起,她蓦地睁开眼,下一秒,身子被猛地旋过,祝夏脸蛋埋进枕头里,侧过头想说话:“贺连洲,你……”
“我在。”贺连洲手捏着她的脸,迫使她回过头来与自己接吻,嘴唇相缠,祝夏侧头欲躲开他烧人的气息,脸被强势地掰回来,再以红润的双唇承接他撩人的吻。
空气弥漫着浓郁的荷尔蒙气味,贴合,摩擦,触碰,男人的吻落在她颈绷的侧颈、蝴蝶骨……
“祝夏。”有灼热的汗滴在她背上,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嗯?”祝夏跌入柔软被褥中,思绪飘散开,意识里是爆满的,毫无罅隙的,即将炸开的。破碎的呢喃几番从喉咙溢出,她躯体颤抖的厉害,咬住他的手抑制自己的声音。
“别想着离开。”贺连洲掐着她敏感的腰窝,“我会找到你的。”
祝夏心尖猛地一颤。
两人目光倏地交汇,炽热地交缠在一起。她白皙如雪的脸庞,眼眸晃荡着动情的涟漪,惹得男人呼吸粗重,发了狠。猝然酥麻一片,祝夏小小地啊了一声,鼻息急促又激烈。
他攥住她握成拳头的手,一根根掰开细白手指,将自己的长指陷入她指缝间,十指紧扣,势不可挡地侵略。
轰隆隆砸响。她犹如被汹涌澎湃海浪狠狠拍打的小鱼,一方面无法承受海水的汹涌澎湃,另一方面又贪念赖以生存的海水。
黑暗中只听得雨势变大的声音,祝夏脚尖蜷起,眼泪都出来了,一滴滴落过鬓角,密密麻麻的电流一遍又一遍梭巡过,她双眼迷乱,无意识地呼唤他:
“贺连洲。”
男人结实滚烫的身躯压着她光滑细腻的背,贴在她耳畔,轻声诱哄说很快就好。
他像是砂纸磨过暗哑的声音,跟泛着狠劲的动作一样让人心悸。
她手指在他手背划过一道痕迹,咬着唇瓮声瓮气说:“我想抱你……”
贺连洲听得尾椎骨都麻了,喉结狠狠滚动,长臂圈住她腰肢就这么紧密贴合着将人翻了过来,祝夏发出哼唧,睫毛颤了再颤,双手如同藤蔓般缠着他,气息乱了一室……
周而复始,撕扯纠缠,无休无尽。
祝夏气若游丝,浑身舒服得软成了一滩水绵绵,哪里都是潮湿。就连身上重重的男人也是湿的。她唇瓣微阖,缓缓吐息,有人痴缠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贺连洲抬手,将祝夏鬓角一缕乱发撩拨到耳后,完全占有地抱着她。
祝夏脸蛋赤红如潮,倦意沉沉脑子困顿,无力瘫在他怀里。
她迷糊听到男人在她耳边低笑说了句什么,嗓音蕴着性感的低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