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个秘密。”游风一边启动车子驶离停车场,一边闲闲说,“你和贺老板分手,离开伦敦那天,他来酒吧找过我。我们俩个打了一架。”闻言,祝夏转过头去看游风,清绝眉眼洇着几许不悦:“你没事打他干嘛?”
游风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什么叫我打他,被揍的人明明是老子。”
祝夏:“那行吧。”
游风气笑了:“我被打就行,贺老板就不行。你这小姑娘真双标!”
祝夏:“嗯。”
游风:“……”
她太赤诚了。完全不否认。
祝夏说她下班了,不给人就医,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或小诊所。
游风又狂又傲,这点小伤怎么会去医院呢。最终,各回各家。
祝夏也不是完全不管游风的伤势,到家后她贡献出了自己宝贵的医药箱和一份夜宵。
游风一手拎着医药箱,一手接过夜宵。关门前,语重心长地说:“贺老板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
“他得到过。”很多年前,他就得到过。
“他要是想永远拥有呢?”
“没可能。”
游风凝视着她不显情绪的面容,问:“离开后,你有办法让他放手?”
祝夏不假思索说:“有。”
和祝夏道别,游风在洗手间处理伤口。他若有所思地望着镜子里青一块肿一块的男人,像是在窥探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有办法……什么办法?-
港仁医院,院长办公室。
大片夕阳自窗户覆盖上来,照在白渊院长略显惋惜的脸上。
缘由是祝夏考虑了很久还是决定离开港仁医院。结束医院的工作,收尾项目就回京。
她很坚决,白渊院长也不好再挽留,便道有机会再合作。
贺连洲出差的时间,不时给祝夏打电话,忙完休憩时,她偶尔也会主动跟他聊几句。
但是。
只要毫无音讯,她是真的、真的不想他。
也许这就是可有可无的具体表现吧。
落日余晖折进港仁医院的走廊,祝夏站在窗前眺望橙橘色的天际。
须臾,伸了个懒腰。
下班回家。
突然,taxi骤地停下。
祝夏随着惯性往前倾,又被安全带扯回来。她抬眼望去,茫茫夜色里,墨黑色的科尼赛克跟漂移似的斜停在那,逼得司机猛然踩刹车。
祝夏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车门打开,贺连洲长腿阔步走近,昏黄路灯里,一张无可挑剔的俊脸渐渐逼近。
祝夏记得她没惹他生气。
……他又发什么疯?
男人甚至没有敲窗交流,径直打开后座车门,温热的暖流携着他低沉的声音溜进耳朵。
“下车。”
“干嘛?”
不待她反应,男人已经倾身上前,深邃黑眸侵略性十足,干净凛冽的香味混着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祝夏不由自主地后退,然而车内空间有限,她退无可退。
咔哒一声响,安全带解开了。
祝夏腰间和膝弯分别横进一只大手,直接被贺连洲从座椅上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