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微湿。
顾珩注视着眼前虫,听不出情绪地问,“为什么哭?”
在顾珩的记忆里鲜少见到赫厄弥斯流眼泪,除了……在某些特殊的时候。
赫厄弥斯在雄主收回手之前,忽然握住雄主的手,并将其贴向自己的脸颊。
他道,“不想让您离开。”
赫厄弥斯望着顾珩的眼神眷恋,像是归巢的某种小动物。
顾珩心软了一瞬,承诺。
“不离开。”
赫厄弥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
不过很快,顾珩就听见雌虫对他说,“那雄主我们快睡觉吧。”
手上一紧,顾珩猝不及防的被拉上了床。
半跪在雌虫身上。
赫厄弥斯看着顾珩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顾珩从他身上起来,挪到另一边,“今天不可以。”
雌虫现在喝醉了,明天醒来能不能记起今晚的事都还说不准,顾珩可没什么占便宜的心思。
即使他现在的心因为雌虫的举动有些燥热。
赫厄弥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顾珩,硬是说,“今天可以。”
随即,他莫名带着股犟劲,仰头追过去亲顾珩。
下颚,脸颊,唇瓣……
最后轻轻探出柔软的舌尖。
顾珩瞳孔微缩,雌虫的眼眸中清晰地映出他此时的模样。
在压下心中的情绪后,顾珩伸手捏住了赫厄弥斯的后颈,不让雌虫再动作分毫。
赫厄弥斯眼角泛红,只是重复,“今天可以。”
喝醉的雌虫对自己想做的事是一定要做到的,眼前的事也是。
顾珩无奈只好顺从他。
……
赫厄弥斯被亲的漂亮的金眸泛起星点水光,但眉眼间难掩着开心之色。
顾珩不介意让雌虫更开心一点。
在昏暗中,有柜子被拉开,随之窸窸窣窣的声音。
雄主突然抽身离去,让赫厄弥斯不满。
他刚刚凌乱的呼吸还未平复,就去拉雄主的手。
顾珩见状无意识地轻笑,低头亲了亲赫厄弥斯的唇。
赫厄弥斯心倏地一满,他凑过去想去回应雄主。
指尖碰上什么冰凉的东西。
赫厄弥斯下意识地低头去看。
然后他就看见雄主握住他的手,一圈银色被缓缓推至最顶端。
也许是莫名的冷意,让赫厄弥斯心中一颤。
他看清了这才发现这是一枚戒指。
赫厄弥斯脑袋现在有些转不过来了。
顾珩见雌虫盯着手上的戒指发呆,他俯下身问,“喜欢吗?”
赫厄弥斯低低嗯了声,“喜欢。”
他抬眸问,“雄主你的呢?”
雄主手上光秃秃的,赫厄弥斯并没有寻到戒指的痕迹。
顾珩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递到雌虫手上,“上将,帮我戴上好不好。”
“好。”
雌虫尾音忽地泛着细微的颤,指尖也轻微蜷缩起来。
顾珩握住了雌虫的手腕,嗓音不近虫情,染上些许似有若无的笑,“上将,手不要抖。”
“不然怎么给我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