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怎么知道,但我们必须马上去跟上级汇报!”
顾珩释放出精神力后,警卫突然意识到来虫是只雄虫。
雄虫的精神力和雌虫的千差万别,因此他们很容易就辨认出来。
并且,可能是历史进化的结果,雄虫的精神力天生就是来克制雌虫的。
因此他们根本拦不住顾珩,而无力挣脱这精神力束缚的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雄虫大摇大摆的进去。
顾珩在来之前做了两手准备,他询问了赫厄弥斯的副官雷特,得知了赫厄弥斯现在所在监狱的房间号。
很快顾珩就找到了地方。
他看着眼前明显不同的监狱房,双眉轻蹙。
这间监狱房间的安保设施,看上去比其他房间要严密数十倍不止。
门外甚至都装了好几个的摄像头,俨然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架势。
顾珩拿着刚刚从警卫身上顺走的钥匙,一把插进门锁,打开了监狱门。
谁知,刚推门,顾珩就看见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一只虫背对着他,正对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用刑。
带着倒刺的鞭子一下下落在雌虫身上。
鲜红的血刺痛了顾珩的眼。
“赫厄弥斯!”
顾珩声音颤抖着,喉咙像是被撕裂开,每个音节都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顾珩几乎没有思考,他从背后狠狠一脚踢倒拿着鞭子的那只虫。
只听‘哎呀’一声哀嚎,那虫滚到了一旁。
沾满鲜血的鞭子也从手中脱力,滑落到一旁。
顾珩连半点眼神都没分给那虫一丝。
他慌忙的蹲下身,去扶滑落在地的那道身影。
顾珩不知所措的看着许久未见的赫厄弥斯。
他脸上苍白,毫无血色。
纤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眼睑处投下一片乌黑的阴影。
顾珩往下看,只见雌虫身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或大或小,或浅或深。
殷红的血,流在地上止都止不住。
这幅血腥又刺眼的一幕落在顾珩眼里,他的心被扯得生疼。
顾珩自责。
“怎么会这样……”
“对不起,我来迟了。”
赫厄弥斯原本半阖的眼,在听见熟悉的声音,缓慢睁开。
在看清虫后,他怔愣。
是雄主……
赫厄弥斯张开口,声音是隐藏不住的欣喜,然而喉咙干涩,像是很久都未进水。
“雄主,您醒了。”
顾珩握住雌虫的手,“是的,我醒了。”
“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关进监狱。”
赫厄弥斯艰难的摇头,“不,雄主,我没事。看见您没事就好。”
即使赫厄弥斯现在身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但他依旧轻轻的扯起一抹微笑,告诉雄主他没事。
这却令顾珩更加自责,心疼雌虫。
随即,顾珩眼神伶俐的看向一旁,撑着手准备起身的虫。
顾珩问,声音说不出的冰冷。“是谁,准许你动用私刑的?”
来时医生跟他说,赫厄弥斯只是被暂时关进监狱,但是生命安全是不会受到任何威胁的。
现在显然他所见到的这一幕与医生描述的完全不符。
如果说没有虫在暗中做手脚,他都不相信。
雌虫隐约意识到眼前的虫是谁,声音支支吾吾的,“是……是……”
然而,顾珩却没有这么多的耐心了。
他厉声威胁,“你还想再被我踢一脚吗?”
“还是说,要我直接将你刚刚挥鞭子的手拧断!”
雄虫的脸上的表情不是作假,雌虫当然知道他一定会说到做到。
他犹豫了会,才道,“……与我无关,这都是安德鲁阁下要求我们做的。”
心中的猜想被证实,顾珩脸色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