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必然会是巫族争霸洪荒的敌人,而哪些又是可以合作的对象,哪怕仅是一时的,大家又可有答案?”
帝江与众祖巫沉默不语,祝融勉强开口辩解了一句,言道:
“此类事情,都是由族中巫傩管理和掌控,我们只是偶尔大致了解一番即可,若是想要详细数据,吾不知。”
说到这里,祝融似乎有几分不好意思,又开口言了一句,勉强为自己挽尊,道:
“不仅是我一人不知道,大哥二哥他们应该也不知道。”
祝融的话音落下,众祖巫面红耳赤,后土对此只能无奈叹道:
“难怪自从巫傩诞生以来,寿命难有过千年者,一族之事,尽数压于一人之上,劳心劳力,又岂有长寿之理。”
烛九阴稍微争辩了一句道:
“此类之事,洪荒中又有几人了解,我等一心修行,磨砺气血,无心他故也是正常。”
后土只是撇了一眼烛九阴,颇有几分失望的言道:
“是啊,此类事,洪荒之中又有几人知晓,但是在天庭之中,却对此有十足的了解。”
“光其中公示于内部的信息,巫族之事,他们可了解得很,大巫有几人,居于何地,部落之中又有多少可战之兵,无不详尽。”
“而且不仅仅是巫族,龙族、蛇族、虎族等等,天庭皆有记录,既然以天庭为目标,而等又怎能如此懈怠!”
帝江颇有几分难以置信的道:
“巫族之人并未在天庭之中任职,对于天庭,巫族也颇为防备如此,他们竟然还有巫族内部的详细信息?”
后土开口解释道:
“真的没有吗?还是说只是你们并不知晓。”
共工脸色难看的道:
“巫族之中,竟然有天庭的间谍走狗?!我非得把他们揪出来不可,不然族中可还有安宁之日!”
这一次后土并没有开口,反倒是帝江摆了摆手道:
“无用,你将他们揪出来又如何?难不成这些信息就不会被天庭注意了吗?反倒会打草惊蛇。”
“对这些人,后续多关注一二,小心些便是,只要那些大巫不出问题,他们也探寻不到什么信息。”
“若是随意动手,反倒会招来天庭猜忌,得不偿失。”
共工闻言有些气急,却想不到什么反驳的理由,只能愤怒地将面前席案拍坏,然后靠在椅子上生闷气。
后土看了一共工,而场中其余人却仿佛早已习惯一般,并不关注,只是询问道:
“后土妹子,那你说洪荒其余的各大种族难道不知晓吗?竟然任由天庭试探,也不见外面传出什么动静来。”
后土对此只是平淡道:
“知道那又如何?与天庭撕破面皮,然后迎来天庭的致命打击吗?对方的剑锋指在你的脖颈之上,你再与他说那些名声、规矩又有何用?”
“而且那些天兵天将,各个部门的神将,他们诞生于一个种族之中,又岂会真的放任不管?”
“这种行为,不过是天庭与洪荒万族的默契罢了,万族表明自己并无反抗之心,一切情报,任由天庭观看。”
“天庭表明自身并无动手之意,所获取的情报亦在公示之中,对那些天兵天将的传信视于不见。”
“只不过巫族过去太过于迟钝,既没有发现天庭的探取情报,也没有加入天庭之中,从天庭获取这隐藏的规则。”
场中众祖巫沉默不语,恨不得将脸面插入砂石之中,只觉得此时面上无光,难以自持。
后土神色怪异,平静的语气之中,并没有任何声调起伏,其言道:
“也正是因为如此,过去的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巫族在对天庭表示自己的忠心耿耿,还是说你们当真没有丝毫察觉。”
“不过如今看来,我却是不用再苦恼,以你们眼下表现出来的智慧,难怪天庭会有意放任巫族了。”
“这般没有丝毫心计,一切行动皆摆在对方案牍之上,除了血勇之外,一无是处的种族。”
“要是让我来挑选,我想我也愿意选择这一种对手,就算实力强些,在其余方面获得的优势也足以弥补矣。”
众多祖巫以手掩面,不敢抬起头颅,帝江也实在忍耐不住,急忙开口道:
“今日之会议,到此结束,吾需反思一番过去的不足,此间事皆吾之过矣,实在对不住诸位兄弟,告辞!”
说罢,帝江便要转身离去,却被后土所阻,只听后土言道:
“怎么,仅是如此便无颜自处了吗?我在天庭之中,听到这类之言可不算少,我尚且能接受没有逃走,你们这些当兄长的却要逃走吗?”
众祖巫面色一凝,祝融更是怒火中烧道:
“后土妹子,你在天庭中可是受了什么委屈,是何人所言,且告诉哥哥,纵然是拼了这一条命,我也定斩他不饶!”
后土对于祝融的关心只是摇了摇头,感动之余又有几分感叹道:
“吾好歹也领了一个天尊之位,虽然是闲职,没有什么权利,却也还算高位,不会有人当着我的面谈论此事。”
“这些东西,不过是我仗着耳力,偷听的罢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知晓这些隐秘。”
“祝融哥哥你也不必如此愤怒,你的关心妹妹自然是知晓,也不会怀疑你们是否会真的打上天庭。”
“可也恰恰是因为如此,后土才不敢轻举妄动,你们如此莽撞,我又何时才能放心矣?”
众祖巫一时之间,心中皆生愧疚之感,后土留于天庭之中为质,而他们却不曾为其分担,这让他们几乎羞于见后土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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