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到了晚上他都疼痛不已,痛苦的呻吟声不断,到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求着看牢的人让自己看大夫,对方都不予理会,要不就是伸手要钱,不然就不去叫大夫来。
可是薛子敬身上哪里有钱?狱卒见他拿不出钱就骂了句穷鬼看什么大夫。薛子敬也只能就这么拖着,等到了半个月后他都觉得自己的臀部已经快没知觉了,比起前途,自己的小命要紧,只得按下了认罪书然后赶紧赶回小镇上去找大夫医治。
医治了大概小半个月后,大夫跟他要诊金,他就跟大夫说了如今他所住的地址,让大夫去那里面找个叫曲妙的女人要钱。
没错,到了这个时候,他依旧不怀疑是曲妙害他,他觉得肯定是同个考场的人嫉妒他的才华和学识,怕自己威胁到对方,所以才陷害了他,等他伤好了,他绝对不会让那些人好过的!
可是大夫去而复返,脸色黑得吓人,“我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应,你是不是说错地址了?”
“什么?怎么可能?”薛子敬想起了他去乡试的时候,曲妙站在门口说等他回来的样子,他坚决地摇头,反而质疑起大夫,“你有没有说是裴子敬叫你去的?有没有喊出曲妙的名字?”
“当然有啊!可就是没有人!”
难道是出去买菜了?
薛子敬心想,可面对黑脸的大夫,他只能忍着剧痛,让大夫帮忙扶着他去那个院子,大夫虽不情愿,可他也想要回自己的诊金,只能帮着薛子敬回去。
回府以后,薛子敬看着紧锁的大门,心里有些不安,却还是不断的敲门,他之前信任曲妙,已经把房子的钥匙给了曲妙,以至于现在他连开大门的钥匙都没有。
见里面许久都没人回应,也没人来开门,薛子敬也不禁有些慌乱,“曲妙!曲妙!”
隔壁的老婶子被吵得走出来,看见是薛子敬,有些诧异,“裴才子!你不是和你家娘子搬家了吗?”
她还不知道薛子敬在考场作弊的事情,所以称呼就没有变化。
“什么搬家?我什么时候说我要搬家了?”薛子敬不解的看着她。
老婶子嘴巴一张一合,“你家曲娘子在你当初出门后的午后吧,就找了好多人来搬东西,我看见了就问了一句,她说你们要搬家离开这里去别的乡镇居住了呢!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没跟着去呢?”
最后的话她声音很小,却还是被薛子敬听见了。
薛子敬此时脸色惨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