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余莉垂眸看着那早已被吓破胆的奴才,“直接将他交给守在钱星玥王府外面的军队队长手里,让他们禀告母皇即可。”
“是!”云袅一想到钱星玥倒霉,她就开心。
“至于你这个帮着钱星玥吃里扒外的东西。”钱余莉侧目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裴默,视线看向了听闻动静赶来的云声,“云声,打他二十大板以后让教习规矩的嬷嬷让他好好学学王府的规矩。”
“是,殿下。”云声眼神不善的看向了地上的裴默。
裴默被带走之前死死抓住了钱余莉的裤脚,“殿下,您不能这么对我,我还有用处,您不是让我给那个人下药吗?若是我伤了,我就去不成了啊殿下!”
“能做这件事的人有千千万万个,本宫一开始找你也只是为了让她知道真相之后因为受到背叛而感觉到不痛快罢了。”钱余莉收回了自己衣裙。
“殿下!”
很快,院外,就传来了裴默被打板子后的痛苦呻吟。
青竹园的阿德路过书房外面看见这一幕,悄悄打听了一点消息后就心惊胆战的回到了青竹园,他看了眼落坐一堆账本前的裴易,以前对方都会很专注的算账,可自从知道王夫即将进府的事情,侧夫就开始神游,没有了以往的神态。
他艰难的开口:“侧夫,若是疲倦,就休息一日吧。”
裴易回过神,看向阿德,知道对方是在关心自己,他捏了捏账本的书角,“我没事。”
阿德抿唇,说:“刚刚奴才去净房经过书房前面,看见裴奉仪被云声姑姑带着人打板子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去殿下面前过问王正夫的事儿,您说这裴奉仪也真是胆大妄为,他是个什么身份啊,竟然敢越过侧夫您去过问……”
裴易手指捏着书角的力紧了紧,他深深的看了眼阿德,“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德,我没有裴默那么愚蠢,你放心吧,我能摆的清自己的位置,我从一开始就明白哪怕她已经信任我,可她身边的正夫绝不可能是我,我能坐上侧夫之位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不会去自取灭亡。”
阿德悄悄松了口气,“侧夫您能明白就好。”
能明白但是要让他真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裴易觉得很难,当他在听到钱余莉即将迎娶白洛之的时候,他心里不可谓是被死死拽紧了一下,明明是肯定会发生的事情,可当真正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又觉得很难受。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