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不争是争,争的是过程,是包容,是天地和,是万物兴,故争唯争。
“国君的话,我会一字不漏的传达给我主,想来国君很快便可得到消息,告辞!”
使臣甩袖离去,一时间气氛皆肃,老官见这情势,心中犹豫不决,有些话堵在心口。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我王,这是要打?
老臣这就去召集臣工,这如何调兵,布防,守城……都得商议,不可等到人家打过来,才想法子!”
老官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国君虽是个讲道理的,可天下间有很多事本来就没什么道理。
贪官是因为自己穷苦,日子紧凑才贪财的不成?
你对人家有利,就是弑父戮兄,玩他老母,屠灭诸国,人家也只是将其当作一个小小的瑕疵。
能将你当祖宗供着。
你对他无利,哪怕你是个十世修行的好人,规规矩矩,行大善之举。
他日也能因你不吃香菜说你未能一视同仁,骂你骂的狗血淋头。
故道理不是讲的,事情也不是说的。
也不用奢求别国会跟你讲道理,能不能讲道理,打一架就知道了。
打过了,他求着你讲,打不过,你求也无用。
“嗯,你们商量着来吧,这排兵布阵,打仗的事咱是一窍不通,就不掺和了。
不过有一条,就是不能放任任何一个带着兵戈,欲掀起腥风血雨的家伙过来,咱的子民,咱来守护!”
国君定下基调,他这里欢迎任何一个带着友好目的的他国之人来此游玩,定居生活。
不友好的,那就按规章办,按律法办。
想要冒犯,侵占自己家园的,死路一条。
管你是谁的儿子,谁的丈夫,敢拿着刀兵犯境,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得捅两下。
“等等,我记得咱周边邻国没一个叫大不颠的啊,这帮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
国君突然问道,差点忘了这事,这东西南北,大大小小的国家,他可是都看了个遍。
没发现一个叫大不颠的。
“我王,那大不颠,离咱可远着呢,只是他打下了许多奴隶国,都划进了自己的领土。
咱南部相邻的瓦舍,留赫,显抉,祁叒如今尽成了他的附属国!”
老官小心翼翼道。
这还是几个月前的事,听说那帮家伙凶着呢!
“大人,既是如此,他们怎么会想着与乌鸡国和亲,这直接打过来不是更方便?”
李虎抬头,拱拱手,疑惑问道。
听其所言,这两国之间的差距怕不是一星半点儿,打起来都是必然的事了。
“你以为他们不想,这不是还有个骺国么,百姓宁死不降,跟着他们那书院的老夫子,杀了投降的天潢贵胄。
建立起防线,正打的惨烈,那些乞降的诸国,正派兵咬这块难啃的骨头呢!”
老官没好气道,正因如此,他们才没那么多兵力顾及这里。
与乌鸡国和亲,大抵也是为了能让他们出兵,抄骺国的后路,行灭国之举罢了。
“再者,我王本领高强,求道得道,求神得神,乃天助国君,他们要想攻打,也得三思而后行!”
老官挺直身子,抚须说道。
国君上可降妖伏魔,诛怪捉鬼,下可呼风唤雨,治国安民,乃是上天派下来的明君。
哪是他们想动就能动的。
“他们可曾求援?”
国君问道。
有些奇怪,这么大的事他居然不知道。
“没有,骺国虽与咱相邻,可是只有一条纵深的峡谷相通,那里妖魔混居,我王威武,使其不敢劫掠百姓!
可那边却非如此,哪里过得来。”
老官轻轻摇头,就是求谁,也求不到乌鸡国身上来,那骺国,国力不弱,兵马起码是他们的三倍以上。
只是老皇帝昏庸,膝下子嗣没一个能挑大梁的,全靠一个老夫子撑着。
说起来,也是可悲。
且他听闻,不是没有国君派使臣前去相谈,只要老夫子加入那国,尽可带着骺国百姓加入其国。
以其百姓自居,自有将领带兵为他们断后。
得到的却是老夫子与众多百姓的谢绝,老夫子言,国存则民存,国亡,则家不在。
愿与家国共存亡。
更不愿牵连他国,国君一道旨意,死的是万千百姓的亲人,他们死,是为守自己的家园。
让别国将士参战,死的无辜,死的可怜,没有意义。
非他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