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无风自动,底下露出一双黑色靴面。
“呵呵。”低沉的笑声响起。
孟珲从床帐后走出来,快步走到小榻边上,大手一挥将人捞进怀中。
“听到了。”男人说。
沈娇娇抗拒地伸手推了推,没推开,想到今夜两人还要继续亲密接触,她红着脸收回手,呐呐无言。
“那你快些去查吧,我体内的毒……”
话说到一半,卡壳了。
沈娇娇恍惚想起,自己似乎没跟义兄提起过体内中了毒……
“放心,我会将他们连根拔起。”男人低头亲了亲她额头,“区区前朝太医的后人,躲不了。”
“好。”她乖巧点头。
应当是钱老告诉义兄的吧。
孟珲眸色一暗,手臂横穿她的膝窝,轻松将人抱了起来。
“啊!”她吓得惊叫一声。
“怕什么?”男人勾了勾唇角,将她放到床榻上,俯身压了下去。
沈娇娇瞪圆了眼睛,慌忙抬手用胳膊撑在男人的胸前,拉开两人的距离。
“义兄!还未到子时呢!”
孟珲笑了笑,“提早一些,也未必不可以。”
见男人作势要按住她的手腕,电光石火间,她想起先前气得义兄捏碎茶盏拂袖离开的事情。
“义兄,我与元礼……”
‘元礼’二字,成功让男人沉下脸,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沈娇娇,不要再让我在床榻上听见他的名字,不然……”孟珲附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不介意请他亲眼来看看。”
“孟珲!”
沈娇娇气得抬手扇过去。
男人迅速捏住她的手腕,压到头顶,眼里的怒气顷刻间转成笑意。
“在呢。”
她呸了一声,“你无耻!”
孟珲耸耸肩,整个人压了下来,“那又如何?嗯?”
热气扑打在她耳廓上,痒痒的。
声音低沉而又富含磁性,在她耳畔响起,如同阵阵轰鸣。
尾音微勾,搅动着她的心弦。
她耳根红透,脸颊飞起一抹红晕,想要反抗又无法挣脱男人的束缚,只能气恼地将头侧到一边。
男人垂眸,看着她通红的脸蛋,连白皙的脖颈也染了红,眼底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害羞了?”
“你快起开!”她气恼地哼哼。
孟珲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看着自己,“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跟陈元礼和离?”
她眸光微闪,抿着唇不说话。
和离是必然的,但不会是现在。
男人气她嘴硬,低头咬上两瓣朱唇,啃噬翻搅,大掌用力掐着她的细腰,似将她揉进骨血里。
沈娇娇被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宿,直到公鸡打鸣三次,才被男人捞进怀中,相拥而眠。
第二日。
她抬手掩住嘴巴,打了个哈欠,悠悠转醒。
睁开眼,撞进一双深邃眼眸中。
“义兄?”
她懵了,扭头看了眼窗外,又转回来,盯着光膀子的男人。
这都巳时了!
这男人怎么还赖在她的床榻上?
“这么早醒了?”大掌搭上她的腰,“还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会儿?”
日头都高高挂在天上了,还早?
沈娇娇没好气地将他的手捋下来,“你今日不用出门吗?”
孟珲掀唇一笑,“不用。”
“那你起开,我要起来了。”她白了男人一眼,坐起身来,“钱老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