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呵呵道:“医者心中没有那些俗事的,你不必害羞。”
说着,认真看向孟珲。
“你俩虽然没有行房事,但也做了些旁的吧?蛊虫已经活了。”
“这也是为何我一见你们,就说你俩相好。蛊虫成活,会将你二人的气息交融,有经验者能看出一二。”
沈娇娇大惊失色,“怎么就成活了?我并没有爱上义兄啊!”
钱老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反问道:“是吗?”
沈娇娇一阵心虚,下意识攥紧双手,指尖用力到发白。
在钱老促狭的目光下,她用力点头,否认道:“我没有爱上义兄。”
这话说得慷锵有力。
孟珲眸色一沉,紧抿的薄唇昭示着他的糟糕心情。
任谁被心仪的女子当着朋友的面否认,都会这般生气。
沈娇娇更是不敢抬头看义兄一眼。
“嗐,你这女娃娃否认也没用啊,这只蛊虫就是铁证。”
钱老给孟珲使了个颜色,像是在问‘我够意思吧’?
“你有所不知,这颗情人蛊的古怪之处还在于,不仅仅能让被下蛊者深深爱上他人,还能巧妙验出被下蛊者是否爱人。”
“我打个比方,你说你不喜欢他,昨夜又没行房事,蛊虫就会死去”
“除非你对他有情,蛊虫才能通过有情人之间的接触,成活下来。”
沈娇娇目瞪口呆,几乎要被绕晕过去。
这老头儿,可真讨厌。
她!就!是!不!爱!义!兄!
无论他们怎么说,她都不爱!
见她一脸不信,钱老笑着摇头,“你不信?那就等着吧,蛊虫白日沉睡,不会发作,等到了晚上你就死活要缠着他了。”
说着,钱老抬起下巴朝孟珲的方向点了点。
沈娇娇又气又急,脸上红白交加,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恨死那个下蛊的人了!
为什么偏偏在她跟义兄说清楚以后,下蛊害她?
孟珲一直没开口,此刻见沈娇娇偃旗息鼓,瞅准间隙开口询问。
“钱老,我听您的意思,这蛊是在昨日下的?”
钱老点点头,“是的。”
“这蛊对身体有伤害吗?”
“能不能将蛊拿出来?!”
孟珲和沈娇娇异口同声说道。
沈娇娇后背一僵,不可思议地抬头看向义兄。
钱老也听出了孟珲的意思,朝他挑了挑眉毛,嘿嘿一笑。
‘对身体有没有伤害’的潜台词,不正是不想将蛊虫拿出来吗?
孟珲面色坦然,先是朝钱老回以一笑,紧接着拍了片沈娇娇的脑袋。
沈娇娇都快傻眼了。
义兄怎么能生出这样的想法?!
他竟想让这条虫子留在她体内!
想到这里,她果断转头看向钱老,哭丧着小脸,哀求他。
“钱爷爷,您别听我义兄的,我要把蛊取出来的,您帮帮我好不好?”
钱老虽然嘴毒,却最见不得小姑娘哭,尤其是这样漂亮的女娃娃。
“放心,爷爷帮你。”
应下后,老人抬头看向孟珲,又是嘿嘿一声笑。
“孟总商,你不走运咯,谁让你学人家柳下惠坐怀不乱呢?若昨晚成事,就难拿出来咯,现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