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看到男人那张俊朗面容那一刻,她没有丝毫惊慌,只是面色微红地说了一声‘早’。
见她没有抵触自己,孟珲心里很是高兴,只觉得她又乖又惹人怜爱,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唇角。
他按照惯例抱她去盥洗室,在洗浴时却被赶了出来。
沈娇娇手指轻颤,换了一条月事带。
看着稍微用点力就发颤的双手,她重重叹了一口气。
若是葵水时,日日都要如此,她的手还能用吗?
等她收拾好,走出外间时,圆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
孟珲胆大包天留了下来,要同她一起用膳。
站在一旁的可欣,也已见怪不怪。
“可欣,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沈娇娇摆摆手。
可欣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又细心地关上房门。
她这才看向端坐在圆椅上的孟珲。
“义兄,这里是孟府。”
“嗯,我知道。”孟珲不在意地点了下头,“快来用膳。”
她只好走过去,坐在男人对面。
孟珲瞥了她一眼,起身走到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沈娇娇从未见过这样黏人的义兄,红着脸说道:“对坐更好说话。”
“你的手还能使上劲吗?”男人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素白的小手。
白净细嫩、软绵绵的手。
她下意识缩起手,藏进袖子中,不叫男人看见。
孟珲扫了她一眼,没有戳破她的小心思,反倒捧起粥碗,仔细喂她吃粥。
见男人喂得起劲,沈娇娇只能被动张嘴,一口口咽下。
好不容易用完早膳,她以为义兄要走了,谁知对方居然又将她抱到了小榻上。
“孟珲!我身子不行!”她吓得失声尖叫。
“这么紧张做什么?”孟珲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不怕声音传出去?”
她立马抬手捂住嘴巴,不敢再叫。
“坐好了,我有事要同你讲。”
“什么事?”
“你先回答我,为什么答应给陈元礼抬妾?你不是爱他吗?”
沈娇娇一噎,明知对方是在调侃,心里依旧不好受。
昨夜耳鬓厮磨,今日就问出这种问题。在他眼中,自己就是这样的人吗?
“就是因为爱他,才会想让他得到天底下最好的事物。”她嘴硬道。
“你就是世间最美好的珍宝,是陈元礼不懂珍惜。”孟珲凝视着她的眼睛,“沈娇娇,你看着我。”
沈娇娇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
“你对我从未动过心吗?”孟珲问。
“从未。”她狠下心肠,回答后还要补上一句,“我并没有接受你,现在是迫于无奈的选择。”
孟珲眼眸微眯,“迫于无奈?”
“对,因为抗拒不了,只能享受。”
男人嗤笑一声,手指移到她圆润的耳垂上,一边揉捏一边说:“愿意享受也好,毕竟也没旁人让你享受。”
“没享受。”她红着脸解释。
孟珲却不听她的解释,转开话题,“正好近几日我要出去一趟,约莫五日左右,你安生待在家里。”
她点点头,“哦。”
“别忘了,你已经被禁足了,别偷跑出去。”
听到这话,沈娇娇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
“我只是夜不归宿,就要禁足半年,孟绾害了人也是半年,这还有理可讲吗?”
归根结底,义母就是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