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将脸埋进双手的掌心中,轻声啜泣。
这件事过去这么多天了,沈娇娇也拿不出没有证据,说明他们根本奈何不了她。
孟绾悲戚问道:“光凭小厮的一言之词,你就信了?无凭无据就要诬陷我,我绝不承认!”
沈娇娇不耐烦地皱眉,“王柱不就是最好的人证?你还要什么证据?”
“他失踪了这么多天,谁知道有没有被人唆使呢?”孟绾反将她一军。
“是啊,绾儿不是这样的人。”孟夫人也替爱女说话,“娇娇,绾儿与你关系亲近,整日姐姐长姐姐短地喊你,怎么会害你呢?”
沈娇娇心里十分愤怒,又无可奈何。
义母总是偏帮孟绾,即便证据确凿,也要帮着说几句话,全然不顾她的感受。
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她!
“然后呢?”蒋大人扫了沈娇娇一眼,将话题拉回正轨,“孟珲,你继续往下说。”
孟珲点点头,“过了两日,有两个小厮被淹死,其中一个就是那个鬼鬼祟祟的小厮。”
“淹死了?”蒋大人很快警醒起来。
怎么会凑巧淹死了?
难不成是……真凶杀人后抛尸到湖里,伪造成淹死的假象?
“对,当时官府也来人了,经过仵作检验后,是以溺死结案的。”孟珲说。
蒋大人叹息着摇头,“那就是死无对证了。”
孟珲点了下头。
沈娇娇不乐意了,抬手扯了扯孟珲的衣袖。
“不是还有王柱吗?他就是证人!”
孟珲叹了口气,反手将她的手捏在掌心,“跟王柱接头的小厮已经死了,这就是死无对证。”
“可是王柱说……”
“沈娇娇,王柱没有跟孟绾接触过,你如何定她的罪?”孟珲凑近她,低声问道。
“可她派人去杀了王柱全家……”
男人轻轻摇头,“证据呢?”
“已经派人调查了,而且尸体就在义庄,仵作也能检验出来,想必很快就……”
“好了。”孟珲再次打断她的话,站起身的同时,将她也拉了起来。
没给她反应的时间,孟珲径直将她带了出去。
两人一路走到花厅,孟珲才停下脚步,松开握着她的手。
“义兄,你这是做什么?”沈娇娇问。
“娇娇,已经够了,不用继续下去了。”
孟珲垂眸看着她,眼底闪过一丝涟漪,抬手要将她揽进怀中。
她一把拍开男人的手,退后两步,怒目而视。
“为什么不继续?为什么要隐瞒茶水这么重要的罪证?你分明一直在替孟绾说话,是想给她脱罪吗?”
孟珲无奈地摇头,“沈娇娇,你以为爹娘看不出来吗?就算你有证据,也无法定她的罪。”
“你的意思是我活该被算计?”
“娇娇,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孟珲伸手要拉她,又再次被拂开。
他没有强求,凝视她的眼睛,说道:“再等等,我会尽快解决这事。”
孟府势大,护下孟绾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娇娇又气又恼,心知义兄说的是真话,愤怒瞪了他半晌,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