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林永忠听他们说起此事,一颗心忽然提了起来。狄仁杰和李元芳对视了一眼,均感到诧异:“江州馆驿?”
温开也不卖关子:“不错,死者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刚刚提起的前五平县令,黄文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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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燕王府,二堂的外间。
赵既亲自盯着一锅汤药,无聊到一点一点为炉火填柴,那赤色的火焰仿佛能燃尽他的心绪。
脚步声接近,小凤慢慢走了过来:“至于嘛,非要自己盯着,做样子。”
赵既回过头,一见是小凤,顿时调侃道:“怎么,连自己的姐姐也嫉妒?”
小凤一时语塞,狠狠地瞪了赵既一眼。
她的嘴巴气鼓鼓的:“我哪儿是嫉妒,我是气不过,姐姐现在正怀孕呢,你还准备出远门!”
赵既稍稍有些歉疚,他无奈道:“不是还有你照顾小梅吗?这一次多则两月,快则一月,我争取速去速回。”
小梅闻言,忽然蹲下来抱住了膝盖,满是委屈:“哎呀,我在洛阳都快憋疯了,姐姐如果不怀孕,我就跟着你一起出去玩了!”
赵既听到这话,不禁哑然失笑:“不能只想着自己呀,下次吧,下次有机会一定带你出去!”
面对空头支票,小凤提不起什么兴趣,只是叹了口气。
忽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鸽子叫声,赵既猛然抬头,一只信鸽落在了窗边。
他赶紧上前,从鸽子腿上拆下纸条查看。
小梅不知何时走到了赵既身后,他连忙回过头来。
“我已经说过了,不必事事顾忌我,放心做你想做的事就是!”小梅笑着道。
赵既也笑了,他半开玩笑道:“事自然要办,可是你也不能不关心啊。药马上就好了,我先看着你喝完药再走,反正每次张阁老亥时前不休息的,让他再等一等吧。”
小梅闻言,不禁摇头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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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钩,梁王武三思垂着头在客厅内来回踱步,不时唉声叹气。
元圭跟着下人来到客厅,倒是满面笑意:“世伯,如此急着叫小侄前来,莫非有消息了吗?”
武三思面色很不好看,他叹息一声:“是有消息了,今日进宫,陛下震怒,恐怕非要详查邗沟漕船之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元圭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了。
武三思收了钱却没办成事,自然有几分不好意思:“贤侄,并非我不肯帮忙,实在是爱莫能助。西北军情吃紧,国库空虚,朝廷确有难处啊……”
元圭还算镇定,勉强笑道:“世伯言重了,只是不知朝廷准备派谁南下扬州调查此事?”
武三思闻言,更是满面愁容:“看李既和张柬之的意思,似乎是准备借此事运作狄仁杰起复。每逢朝廷遇到棘手大案,总是狄仁杰出镇地方,已有许多前例,这次恐怕也不例外啊!”
元圭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狄仁杰……”
武三思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建议道:“贤侄,你带来的那些财货,伯父我不能收。如果贤侄有心,可将这些财货献与陛下。”
“倒也不必声张,只是在面见陛下时,多提令尊对陛下的感恩和思念之情,多多叙旧,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完这些话,武三思的心头简直在滴血。
好在元圭还是会做人的,他沉吟片刻后道:“世伯,那鸿通柜坊的飞钱您还是留下,那东西也不好献与陛下。陛下那边,小侄另想办法!”
武三思顿时松了口气,脸上又换了一副欣慰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