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平州府衙派人连同前线将士一同押运军需,结果可是后几次,王大将军怀疑平州有内奸,便不让平州府衙插手运送军需之事。”
“我们只在半途将粮食、被服交给王大将军手下的右威卫官军,他们负责押运,结果还是如第一次般被劫。”
“押运军需的护粮队人数一次比一次多,但结果却都不尽如人意。犯官不明白,难道这也能怪到犯官头上吗?”
狄仁杰听后,轻轻颔首,表示理解:“如此说来,丘大人确实是有几分冤枉。”
“丘刺史所说这些可有证据?”赵既冷不丁问道。
丘静正色以对:“犯官所说的这些,平州衙门上下,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知道,就是右威卫军中,也有不少人可以作证!”
“那后几次护送军需,王大将军都是派哪一位将军的部下?是燕将军,宗将军,还是苏宏晖?”赵既追问道。
丘静略显迟疑,摇了摇头:“呃,这个犯官不太清楚。”
“可惜宗将军现在昏迷不醒,若他醒着,想必一定能为我们解答这个问题。”狄仁杰不无遗憾道。
赵既笑道:“大人,不必那么麻烦。苏宏晖现押在平州大牢,正好将他提出,一并审结。”
狄仁杰自无不可,颔首道:“如此甚好。”
——
趁着这个当口,赵既忽然建议,一行人移步至大堂,狄仁杰坐在刺史大位上,赵既和李元芳在左右下首,曾泰,如燕也在旁听。
丘静站在大堂正中央,而苏宏晖被赵既手下的士兵按着,跪在狄仁杰身前见礼。
赵既早有准备,使一个眼色,很快便有人将苏宏晖提进房来,其人被五大绑,憔悴不堪,甚至鼻青脸肿,看样子这几日没少遭罪。
丘静见状,脸色当即有些难看,赵既的恶意几乎不加掩饰。
狄仁杰瞥了一眼赵既,也不让人松绑,直接问道:“苏宏晖,听说你也有冤屈要申,当着本帅的面,你有什么话说?”
苏宏晖先是怨毒地瞪了赵既一眼,而后沉声道:“大帅,现在王孝杰都已经叛逃契丹了,我和丘刺史都是王孝杰告下来的,自然就是冤枉的,还有什么好说?”
赵既闻言,冷笑更甚,立刻反驳:“王孝杰叛逃,不等于你冤枉。”
“你这无耻小人,在东硖石谷前不战而逃,致使大军被绝了后路,功败垂成,燕将军殉国,你有什么好冤枉的?”
苏宏晖眼中闪过一抹恨意,愤然反驳:“这都是王孝杰的一面之辞,当时我所在的契丹大营已经被攻陷了一回,破了个大口子。”
“我明明已经尽力阻挡,奈何王孝杰安插的内应搅乱阵型,捣后的契丹人又太多,我是不得已溃退,何曾有临阵而逃之事?”
“反而是王孝杰,一意孤行,轻兵冒进,故意陷大军于死地,他才是东硖石谷之败的罪魁祸首!”
赵既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地笑:“哦?你是说,王孝杰一意孤行,一意孤行,轻兵冒进,陷大军于死地?”
苏宏晖的自信溢于言表信:“这是当然!”
赵既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挑衅:“你以为王孝杰身陷契丹,燕将军殉国,宗将军又不知所踪,便没有人能跟你对质了吗?”
苏宏晖闻言,面露疑惑之色,不解地望了赵既一眼:“这本就是实话,我怎么会怕对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