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因强尖被抓了?男的!”
办公室,仁平国雄握着电话久久不语,脑子有些乱,眼神有些茫然。
他怀疑不是琦玉县警察本部的本部长没睡醒,那就是自己还没睡醒。
“嗨!总监,受害人咬死不肯接受调解,还找了媒体哭诉,事情已经扩散开了,我们也不好贸然放人。”
“八嘎!这个混账!”仁平国雄听见这话终于确定仁平二郎真干出了如此荒唐的事,气得脸色铁青,浑身直哆嗦,他们仁平家的脸都丢光了啊!
强尖就算了,还他妈是强男的!
既然媒体已经介入,那这件事压是压不下来了,现在只能考虑善后。
教子无方,他肯定还得出面为儿子干出这种事鞠躬道歉,这简直是不亚于公开处刑,仁平国雄满腔悲愤。
“总监息怒,以我的经验,二公子多半是因为结仇而被人算计了。”
“让他听电话。”仁平国雄说道。
“嗨!”
片刻后,听筒里传出仁平二郎又惊又怒又慌的求救声,“爸,你要给我报仇啊!是青山宗正和青山秀信两兄弟算计我!这两个该死的杂种!”
“到底怎么回事,说细节!”仁平国雄虽然很气,但也知道其中肯定还另有内情,毕竟青山秀信不是不识时务的人,不可能在明知被自己敲打的情况下还主动去算计他另一个儿子。
仁平二郎此时不敢撒谎,将一切和盘托出,“我本来准备威逼利诱他们兄弟相残,然后就……但是没想到青山宗正这個马鹿给我玩这一出!”
“自作聪明!愚蠢至极!”仁平国雄破口大骂,呼吸急促,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自己犯蠢就算了,还污了仁平家的名声,你怎么不去死呢?”
他这次是真的差点气疯了,仁平大郎的丑闻已经给仁平家抹黑,现在小儿子又闹出这种事,两个儿子都接连犯,那不就说明他家风有问题吗!
普通国民的评价无所谓,但那些一个阶层的人都会看他们家的笑话。
“爸,我错了,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快想办法救我吧,我好想回家啊!”仁平二郎嚎啕大哭起来。
他现在是精神身体双重崩溃。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昨晚摁着输出的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这对一个20多岁的青年来说是何等打击?
“废物!”仁平国雄骂了一句。
虽然他很气儿子的愚蠢,但再蠢那也是自己的亲儿子,所以他更恨青山秀信和青山宗正这两个罪魁祸首。
现在庆幸的是在日本法律里好像没有男男强尖罪的说法,在这点上运作有可能让仁平二郎免于牢狱之灾。
当然,面子肯定是找不回来了。
“把电话还给本部长。”
“嗨!爸!你一定要救我啊!”
“总监。”本部长的声音传出。
仁平国雄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绪,说道:“在下教子无方让阁下看笑话了,麻烦本部长多多关照犬子,我会尽快处理此事的。”
“嗨!”本部长应了一声。
挂断电话,仁平国雄沉吟片刻直接给秘书打去电话,“叫青山秀信。”
几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进。”仁平国雄喊道。
青山秀信推门而入,关上门后上前毕恭毕敬的行礼,“总监您找我。”
他昨晚就和青山宗正通过电话。
所以猜到了仁平国雄为何见他。
“青山警部,明人不说暗话,请你开个条件吧。”仁平国雄对此人已经厌恶到极点,并且也深知双方矛盾不可调和,所以懒得再装表面功夫。
但青山秀信故意恶心他,一脸惊诧茫然的问道:“总监此话是何意?”
“啪!”仁平国雄怒而拍桌,恶狠狠的盯着他,“伱已经害得我一个儿子远走他乡,现在还要我一个儿子身陷牢狱吗?须知得饶人处且饶人!”
“总监阁下,我是疯子吗?”青山秀信问了一句,接着说道:“不是疯子的话,为什么会这么做?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们想害我,而我反击?”
仁平国雄顿时语塞,道理的确是这个道理,但亲情这个东西是不讲道理的,“是,他们有错,但就算他们有百分之九十九的错,那难道你就没有百分之一吗?一个巴掌拍不响。”
青山秀信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总监大人的版本领先三十年啊!
“够了!”仁平国雄也知道自己这话有点无耻,被青山秀信看得脸上挂不住,恼羞成怒,说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有我在,你不可能把二郎置于死地;有浅井家在,我也不可能对你赶尽杀绝,所以就适可而止吧。”
“总监请说。”青山秀信说道。
仁平国雄给出解决方案,“日本现在的法律上还没有男男强尖定罪的条文,让那个所谓的受害人谅解二郎不予追究,哪怕没有牢狱之灾,二郎也已颜面无存,够你出口恶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