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安敢口吐狂言?我看你是得癔症了,陛下,切不可听这黄口小儿之言啊!”
立刻有朝臣反驳。
“林大人,你过分了,当知收敛。”
花飞宇也淡淡的出声道。
“本官轮不到你教训!”
林荣直接冷斥,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你是阁臣又如何?
老子还是龙腿子呢!
谁怕谁?
“哼!简直不可理喻!”
花飞宇不由脸上一红,冷哼一声后,便不再多言。
“好你个牙尖嘴利的小儿,那你再说说,若不如此,甘凉二州又当如何?”
孔有礼又大声斥问。
“如何?三岁小儿都知道该如何,你却不知?就算是要请教,也得先拿出个态度来吧?一把年纪,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林荣冷笑连连。
对于这种祸国殃民的货色,完全不必给好脸色。
“你,你……,你简直是粗鄙不堪……”
孔有礼指着林荣,气得手指都哆嗦了。
“别指着本官,想动手就直接来!”
林荣直接一瞪眼,顿时吓得孔有礼,接连退了好几步。
要知道,这是十九爷都打过的人啊!
得知林荣今日要上朝,十九爷更是直接就告病了……
“若问安西之策,我泱泱大国,何须如此悲观应对?”
“那五凶蛮,不是还没有掌控西域吗?他们只是有这个势头而已,他可以去操控西域,咱们凭什么就不行?”
林荣又道。
“一派胡言,简直是乱国之言!”
又有老臣坐不住了,“那五凶蛮可以武力相逼,如若我等也效仿,那我大武又与那等禽兽何异?”
“臣附议!现如今,我大武强敌环伺,决不能再被拖入西域泥潭,林荣此言,乃是想要葬送我大武江山啊!”
“陛下明鉴,安西折所述种种,才是正道啊!”
……
“就你们这脑子,真不知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林荣看向那群人,一时间满脸的鄙夷。
“林荣,你包藏祸心,你当诛!”
“武夫误国之言,陛下切莫听信啊……”
“微臣愿死谏!”
……
很多中立的朝臣,也都参与了进来。
大武被迫延年征战,绝对不能承受,更大的负担了。
“陛下,臣以为林大人所言实乃大谬!西域荒芜之地,尽是沙漠戈壁,几乎无有良田……
我大武毕竟不似那等蛮族,历来逐水草而居,我大武之子民,皆以安居为乐。
如若我等与五凶蛮一般,强行征服西域,对付五凶蛮不但无功,反而每年都要徒增一大笔巨大的开支!
最为重要的是,西域地广,后勤补给艰难,即便是强行将之打下来了,也是一个极为不稳定的因素!
陛下,此计,绝不可信啊!”
花飞宇出列,言辞恳切。
“不是,你们脑子里,就只有打打杀杀不成?”
林荣无语的撇了撇嘴。
“难道你还想说,要以我大武之圣德感化他们?”
花飞宇冷笑。
其他诸多大臣,也是满脸的讥讽。
“咋地,不行吗?”
林荣理所当然的道。
“林大人啊,本官还是劝你,没事的时候也多读点书,西域之人不通教化,不遵礼制,女子放()
浪,衣着暴露……,乃是实实在在的化外蛮夷!照你所说,倭国尚且不能以圣德感化,更何况西域乎?”
孔有礼不屑一哼。
“得了吧,都是大老爷们儿,装啥装啊?”
林荣更是不屑。
“你***!”
“你装犊子……”
“你无耻……”
“你装尼玛的瘪犊子……”
……
顿时间,满朝纷乱。
林荣卷着衣袖,直接舌战群儒。
一人对抗半个朝堂,竟然不落下风!
关键是,这些人骂人都是文绉绉的,林荣根本不痛不痒。
而林荣一句话,就能直接扎他们的心,还是半天都缓不过来的那种……
曾洁同、翁谏直和沈安民三人,直接就傻眼了。
什么情况?
事情发展的方向,是不是跑偏了?
不应该是以谁来安西为底牌,争取韦屹之案的结果吗?
现在倒好,直接弄成何以安西了……
而屏风之后的顺仁皇帝,也不由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他在深思林荣所说之事……
而宁王和宰辅,则是淡定的坐着。
宰辅:林荣把事情搅乱,好事!
宁王:本王还有翁谏直,一旦此人开始发难,林荣绝非对手。
吵吵嚷嚷好半天,也没有个结果。
林荣顿觉口干舌燥,最后直接指着孔有礼,道,“你会赞同本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