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这是好话吗?”
任呈勉捶了他的肩膀几下。
在嬉笑中,何瑞雪得知被藏在蒋家的那封所谓的机密文件确实重要,里面记录着官方重要防空洞的分布以及其内部储藏的战略物资。
虽说在市里的高层面前不是秘密,但一旦到了敌人手里,让其有目的性地进行破坏,将会造成巨大的损失。
为了将这份文件成功护送到京城,军方派出不少人来,任呈勉正好在任务名单上。
“蒋叔平时多谨慎的人竟然能中了算计,也就是当时我不在,不然那几个老山炮还敢抓你爸,看我不把他们的老底全掀出来。”
蒋孟衡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这事我爷爷的面子都不好使,你去有个屁用?
听说部队里有人看不惯你没少刁难你们营,自己的事都搞不定,少往脸上贴金,咱们两个谁不知道谁啊。”
任呈勉因为他爷爷的关系,自从进入部队就饱受关注。
凡事有利的自然有弊,有人觉得不服气,明里暗里没少给他穿小鞋。
倒是不敢破坏他们的任务,只在报告中动动手脚,给他添点乱子。
任呈勉被坑过好几次,后来仗着一股不怕死的拼劲,愣是用一身伤换来许多功劳。
部队里凭实力说话,他把手下的兵收拾得服服帖帖,光芒无法被遮盖,晋升势头再无可抵挡。
任呈勉垮着脸,“吃饭的时候,提那些晦气玩意干什么,你哥我要是连这点事都搞不定,还谈什么保卫国家,回家吃自己得了。”
“这次任务回去,你身上的副字应该能去了吧,我记得你去年抓了一队间谍,胳膊上被砍了一刀来着,又立了一个二等功?”
任呈勉显摆一般拍着自己的胳膊,“已经恢复了,部队里的几颗老鼠屎也全被老爷子处理过,回去我就能妥妥压你一头。”
他过去把菜端过来,招呼何瑞雪吃饭,顺嘴打趣她,“咱们小何同学什么时候能把这个副字摘掉?来年我结婚,还要找你帮忙买喜糖呢。”
这话纯属是在开玩笑,任家不可能缺几斤喜糖。
何瑞雪夹了一筷子红烧鲤鱼,说,“好说,不过听说任哥在部队里除了训练就是出任务,宿舍里恐怕连蚊子都是公的,我就怕喜糖到位,一直等不到用武之地啊。”
“不急,男人嘛,事业不成,何以为家?”
任呈勉是有几分大男子主义的,但是又和后世纯摆架子压制女人的不一样。
他一直觉得男人就该养家,挣钱挣面子的事他来,自己媳妇只用照顾好家里,随便花钱,外头的事完全不用担心。
有什么事他都能帮着摆平,不让她豁出面子去求别人。
要是没什么追求的一心只想相夫教子的女人嫁给他,可能会过得很幸福。
饭桌上几人聊得很是和谐,关于陷害蒋家的人。
毕竟算是人家的隐秘,蒋孟衡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他们也默契地没有多问。
只当这是一场寻常的旧友聚会,相互说着个人的近况,时不时打趣一句。
任呈勉下意识去摸上衣的口袋,想把烟盒掏出来。
蒋孟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他的手,“你消停点吧,多大的瘾啊,瑞雪不喜欢闻到烟味,回去之后再抽。”
任呈勉摇头,把手放下来,觉得他这位兄弟已经没救了。
嘴上说放弃,结果三年多没有找对象,就明白他没有彻底走出来。
不过时间一长也就好了,他总会认清楚现实的。
而且比起当初这傻子在何瑞雪婚礼上的表现,如今确实收敛不少,看着也没有从前那股子殷勤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