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也不用急这一时半会,毕竟这次组织要在重庆府建立分部,还少不了伱来主持。”
丁桓拍了拍对方的肩头,“重任在肩,大局为重,为罪民区百姓争取自由的事情只能委屈你暂时先放一放了。”“全凭大人您安排。”
“帝国有句老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丁桓笑道:“戚槐你确实是个难得的俊杰!”
此刻,舞台上激战正酣。
风流倜傥的读书人在斩杀了剑侠之后,又诛灭了十恶不赦的妖魔,铲除了蛊惑人心的僧人,肃清了横行霸道的武夫,惩治了草菅人命的贪官。
最终左拥右抱,搂着械女娇娘,拂衣而去,深藏功名。
“剧情是无脑了点,不过确实看的人热血澎湃,要不是我怕脱了这身西夷的皮,忘了自己罪民的出身,不然都想去买身青衫学书生了。”
丁桓伸了伸懒腰,朝着旁边的戚槐说道:“既然电影也看完了,那也该办正事了。要不然秦王那只等着摔杯的手,恐怕都要举酸了吧?”
摔杯
正准备起身的戚槐闻言,身体蓦然僵硬。
一股刺骨寒意萦绕全身,他一寸寸挪动脑袋,侧头看向面带微笑的丁桓,“隐王大人,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不就是让你唱了出苦肉计,想把我这个鸿鹄西南地区的负责人诱杀在重庆府,拿我这颗脑袋去向新东林党邀功?”
丁桓淡淡道:“这么浅显易懂的事情,恐怕不会有误会什么。”
砰!
戚槐撑着座椅扶手的手臂突然感觉一阵无力,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摔坐回位置之中。
他本不该这么狼狈。
作为一名货真价实的序七高手,还是曾经执掌大半个川渝赌会的正将。
戚槐自诩一身逢场作戏的本领就算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也不至于因为丁桓的一句话,就失态成这样。
可现在的情况就是,他根本无法控制心底激烈翻涌的情绪,只能任由惊骇、恐惧、不安的表情赤裸裸的袒露在脸上。
纵横家序列啊
到了这一步,再说什么都是废话了。
戚槐无奈苦笑一声,“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应该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吧?”
“这场局从一开始我就没相信过,你演的再好又有何用?”
“为什么?是我赔上一家老小的命不够惨,还是秦王开出的条件不够高?”
“是风险和收益的巨大差异。”
丁桓淡漠道:“在帝国眼里鸿鹄可是反贼,是叛逆,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避而不及的祸乱根源!朱祐泓是什么身份?皇亲贵胄、帝国藩王。如果他不是脑子有问题,恐怕都不会愿意和我们这种人勾结在一起。”
丁桓笑着反问:“他总不可能天真到寄希望于鸿鹄推翻大明帝国之后,再给他一个藩王的位置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今天确实是误打误撞了。”
戚槐闷声道:“秦王殿下虽然是藩王,但同时也是一头笼中雀!”
“你是想说他是为了自由,所以决心要造自家的反?”
丁桓哑然失笑:“可惜了,鸿鹄虽然倡导自由,但我从不相信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