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图怒道:“放心,如果无用,大不了我赔你一具序七的护法神!”
“啧啧啧,看看别人,比咱们还镇定自如,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还在这儿聊起来了。”陈乞生懒洋洋的声音横插进两名佛门行走的对话中,转头看向李钧。
“我就跟你说吧,这些和尚个个都贼得很。你要是一个人来,可能就要被他们反埋伏了。”
寂武笑道:“不言己,先言人,难道这就是龙虎山天师的做派?”
陈乞生反唇相讥,“我怎么了?难不成有人拉偏架,还不允许道爷我找外援了?”
“甲子血仇在前,你现在与虎谋皮,就不怕被人过河拆桥?”
“道爷我行的端坐的正,丹药自己炼,飞剑自己锻。不像某些无良的光头啊,爹妈给的身体瞧不上,只会觊觎别人的血肉。还慧根,我看是秽根吧!”
陈乞生侧头啐了一口,“说着我都觉得脏嘴巴。”
寂武面皮紧绷,不再去和这个牙尖嘴利的道士斗嘴,转而看向沉默不语的李钧。
“我是少林行走寂武,如果没猜错,你应该就是从成都府崛起的那个武道序列李钧,对吧?”
李钧面无表情,似乎根本没有搭理寂武的想法。只见他脑袋一偏,站在旁边的黑袍立马上前一步,替他开口。
“你丫叫寂武是吧?现在怎么说,是在这儿扯犊子,还是大家直接开整,看看谁给谁开瓢?”
刚躲开一个牙尖的,又来一个嘴臭的。
寂武不禁眉头紧皱,他是武僧,不是法僧,吵架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可站在他身侧的隆图依旧在怔怔出神,仿佛还沉寂在刚才度化失利之中,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
寂武默了片刻,憋出一句话:“现在大家各有两人,不过是势均力敌,动手你们也未必能赢!”
马王爷闻言暴怒,一把抄起那杆名为‘照胆’的狙击枪。
“秃驴你骂谁呢,不拿墨甲当人是吧?信不信马爷我一枪崩了你啊!”
寂武法号之中带个‘武’字,自然也是一副金刚脾性,被陈乞生和马王爷先后一阵嘴炮,心中早已经是怒焰升腾。
不过他心中也清楚,现在还不是‘翻脸’展现金刚怒目的时候。
要知道陈乞生这个牛鼻子可是货真价实的老派剑仙,只差半步就能破入道六,单对单自己都未必能赢。
况且此刻旁边还有个武七独夫和一具墨甲.
现在两人已经先一步联手,如果贸然动手,胜负当真是个未知数。
既然这次‘钓鱼’没能成功,那就从长计议。
这份‘奖品’,自己晚点再取便是了。
念及至此,寂武压下心中的怒火,笑道:“没想到局势明朗的这么快,既然今天大家都见了自己的因,那如何取果,就各凭本领吧。”
话音刚落,两个衣着迥异的和尚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鞋跟落地的瞬间,室内同时响起拳骨攥紧的脆响和飞剑震颤的锐音。
踏。
寂武缓缓又退一步,身前并没有浮现拳锋和剑光。
他嘴角勾起一丝轻笑,身影徐徐没入门外的黑暗之中。
李钧缓缓松开拳头,轻声问道:“没把握?”
陈乞生摇了摇头,闷声道:“我没找到这两个秃驴的佛国主机的位置,打起来要是被拉进佛国就麻烦了。”
“现在大家都明了牌,要想抓落单的破绽,恐怕难了。”马王爷杵着枪叹道。
“放心,有人不会想看局面就这样僵持下去。”
陈乞生咧嘴一笑:“你也猜到了?”
李钧点了点头:“既然那位都出手拉了偏架了,怎么可能让这场架打不下去?”
“大爷的,你俩说什么哑谜呢?”
马王爷一头雾水,红眼在左右两张脸中来回跳动。
“谁能给我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