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你这个畜生!”
许康的身体因为剧烈疼痛止不住的颤栗,血水混着涎水从口中喷出。啪。
冰冷的刀刃拍打着许康的脸。
“很痛吗?哎,你说你走什么儒教序列,学学我装械体多好,还能选择把痛觉神经割掉,都不用怕有天也被人这样拿刀剐肉。”
话音刚落,寒光亮起。
一只右耳被抛落在地。
许康目眦欲裂,眼球几乎蹦出眼眶,身体挺直绷紧,继而又猛的瘫软在椅子上。
“还不说?不愧是专门调教出来的‘黄梁鬼’,够忠心!”
周游竖起一根沾满血色的拇指,一脸敬佩。
“不过你好不容易当一次人,难道就甘心这样再变成鬼?”
周游摇了摇头,“不,你连做鬼的机会都没有。我会把你的意识关进一台微型的黄梁主机,模拟今天的场景,让你一遍遍不断重复,直到你的意识化为一串无意义的数字。”
“这段时间我估计也不会太长,应该也就几十年吧。”
“我说!别让我回黄梁梦境,我说.我都说.”
许康鼻子和侧脸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两眼空洞,眸底已经被无尽的恐惧填满。
“啊?”
周游语气颇为遗憾,“行吧,那我听听。”
“房契的编号辛酉三四壬亥二七。转移秘钥.都是在酉作噩。”
断断续续说出这句话后,许康像是被抽掉了整根脊梁,彻底瘫软在椅子上。
呲!
周游面无表情,又是一刀割下,将许康头顶一大块头皮硬生生剐了下来。
许康如同触电般一阵抽搐,口中却只能发出阵阵沙哑、短促的嘶鸣。
周游眯着眼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洪崖山的房产都有锁定的功能。一旦秘钥错了,转移功能就会自动冻结。所以只能麻烦许哥你再说一次,以防万一嘛。”
“我加入咱们牌系的时间晚,想问问,周周哥一直都这么凶残吗?”
暗处中,有杂牌怔怔盯着周游那道并不算魁梧的背影。
不久前,他心中对这位年纪轻轻的老大还有几分暗藏的轻视。
可现在,他只感觉浑身汗毛直立,还有那股萦绕不散的刺骨寒意。
“不是。”
身旁的同伴垂下眼眸,不愿再去看身前血腥的场景,用细如蚊呐的说道:“以前他不是这样,是从罗汉寺之后,才”
此间话未说完,房前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洞开。
夜风裹挟着一个浑厚温和的嗓音撞了进来。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若是深陷执念,纵有械体也难渡苦海。”
周游的身体霎时紧绷,猛然抬头,脸上尽是一片骇人的狰狞!
他举起手臂,掌中扣着一柄子弹上膛的魏武卒,寒光凛冽的枪口对准了大门之外的浓稠黑暗。
“成什么?你他妈有种给老子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