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陶陶退后一大步,双肩脱离了费文东的双手,平淡的说道,“相见不如不见,起码不见还能留点念想。雁翎,把那个黑袍人杀了,其他人轰出去吧!”
费文东听这话懵了,杀人?这是我媳妇说的?
不等他反应,乐陶陶身后那银衣少女,身形未动,隔空一拳轰出。
砰!吴长老一声没吭,化作漫天血雾!
纠缠的六只魂魄悠悠荡起,秋雁翎又是一拳轰出,魂飞魄散!
余下众人被秋雁翎冰冷目光扫过,又听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此刻在大家耳中仿佛来自九幽炼狱,“你们还不走,是打算一起给陶棠梨陪葬么?”
众人看费文东还在原地愣着,身份较高才敢的过来拉他,“东王,快走!”
“啊!”费文东仿佛大梦未醒,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正在欲走未走之时,三道流光划过天际,声音远远传来,“什么人敢杀我教中长老?”
声到人到,三个高大身形落在地上。
中间之人一身紫色长袍,看面相凶神恶煞一般。左手边一人,全身上下一身黑,右手边一人,全身上下一身白。
费文东看见这三人,急忙扑过去跪倒在地,“属下参见教主,参见黑衣神使、白衣神使。”
紫袍人看着费文东皱眉,“东王,发生了何事?我在三百里外忽然感应到吴长老在此陨落,便带二使者即刻赶来。”
费文东跪在地上,回手指着乐陶陶等人,“是她们杀了吴长老,她们妖法强大,我等不是对手,教主你一定要给吴长老报仇啊!”
乐陶陶的心彻底寒了,身后的玉玲珑悄悄拉出长生玉杵,往前迈了一步,“原来是你在兴风作浪,来、来、来,今天姑奶奶手痒,过来一战!”
紫袍人一抬头,“你是玉兔?你竟敢私自下凡和凡人混在一起。”
玉玲珑唾了一口,“呸!你真是妄称通灵兽,姑奶奶和你动手你还许有条活路,如果别人动手,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紫袍人这才仔细打量现场的状况,目光落到马永身上时,惊叫一声,“啊!原来是你。”
马永没有看他,却看向下跪之人,“费文东,如果你再不站起来,即使你是贞贞的父亲,我也要杀你!”
费文东心中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教主还没发话,别人让我起来我就起,这与叛教何异。可是我不起来,那个永哥现在说要杀我,教主能保住我么?抬头再看看教主神色中怎么带着一丝慌张,够呛吧!
费文东最后心一横,只能赌一把了。没往起站,原地毅然一转身,跪爬几步,趴着乐陶陶脚下,“陶陶,救我!”
乐陶陶没有说话。马永也没再理他,这才看向紫袍人,冷笑一声,“觉地、觉地,这觉地是何意呢?你告知天下人觉地就是觉醒之地。可在我看来,却未必是这个意思。他的真正解释应该是,金乔觉-地藏。我说的对么?谛听兽。”
紫袍人听马永点破自己身份,抬手一指,“马永,当年你在九幽犯下滔天大罪,至今逍遥法外。我主人慈悲为怀,不欲与你计较。但我谛听嫉恶如仇,今日定要将你擒拿归案。”
马永面容阴冷,目光扫过谛听身侧二人,“黑无常、白无常,这也是你二人的意思?还是酆都大帝的意思?”
二人打了一个哆嗦,互相对视一眼,颤巍巍的说,“这......这......这......大帝并无此意,我等也因另有差事来到人间。”
马永再次把目光锁定谛听,“看来,这是你自己的意思了。”
谛听伸手在腰间解下镇魔鞭,瞪一眼黑白二使,“废物,你们两个怕他作甚?”又看向马永,“是我的意思又如何,过来受死。”
马永说,“玲珑骂你确实一点都不冤,你真是妄称通灵兽。你想死先等一会,我有几个事需要说清。”
转身对乐陶陶说,“当年我大闹九幽,地藏王想给九幽解围,被我一声断喝,他觉得无胜我把握,没再插手此事,但他的伏案兽谛听却对此事耿耿于怀。他不仅憎恨于我,也把恨意转移到贞贞身上,贞贞投胎后,他暗地里查明投胎人家。
后来在海上假意偶遇贞贞父亲,卖弄神通,出言蛊惑,这才骗得贞贞父亲随他修行,与他为仆。一是为了出口气,二是为了拆散这个家。
至于建立觉地教,是今年才发生的事。大致就是这样一个过程,所以贞贞父亲这件事也有我一份责任,你要慎重考虑一下。”
撅着趴在地上费文东更听出马永的来历不凡,张手臂搂住乐陶陶双脚,涕泪横流,“是啊!陶陶,我是被人蛊惑的,你一定要原谅我!”
乐陶陶感到一阵阵恶心,我当初选择了个什么玩意?
懒得理他,侧头对马永说,“眼下这谛听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