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禾还是想做最后的尝试,神鹤宗目前私下里人心惶惶,多一份力量便多了一份稳健。
“周礼!”
刚走没几步的周礼听见申玉禾叫了自己,语气中带有明显的哀求,可即便如此,周礼也没有停下。
在神鹤宗的日子,大家对她们相敬如宾,怎奈何自身仍有使命没有完成,即便你有千难万难,如今也不是时候。
“只叹不合时宜吧。”周礼心道。
看着周礼逐渐远去的身影,申玉禾拽着裙角,表情凝重,心里只希望自己对神鹤宗的现状是乱操心瞎顾虑。
沙沙沙...
道路一旁的森林中传来奇怪的吵闹声,申玉禾听见了,周礼却紧张了,因为那个方位,是宋凛他们的离开路线。
森林里,全子纯的刀架在三人的脖子上,距离把控得十分完美,在近一点,便会割破喉咙,要了几人性命。
“组长有令,他不能离开神鹤宗。”全子纯语言冰冷,像是容不得半点拒绝。
“我们本不是神鹤宗弟子,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全子纯趁着温若玫反驳的瞬间,一把将宋凛夺了过来,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单刀横在身前,警惕着面前的二人。
“不是你们,是他自己,我得到的命令是这样的,有疑问,可以跟我回去跟组长面谈。”
温若玫刚想答应,就被孙良金拉到一旁,劝说道:“你傻呀,你看她那样,满脸煞白,跟个白无常似的,一看、猜就知道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要是跟她回去,保不齐连命都没了!”
温若玫听他这么一说,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有些后怕起来:“那也不能就这么把人给她啊!感觉打又打不过,你说咋办嘛!”
孙良金眨了眨眼,露出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看我表演。”
说着便朝着全子纯走了过来,面露和善,全子纯只觉得他不像个好人,身体开始紧绷起来,连同那掐住脖子的手力气也大了几分。
“这位官人,看你手法伶俐,想必一定是个武功高强,不甘于做一个被人使唤的手下吧?”
全子纯不明白他再说什么,眨了眨眼睛,一个字都没说。
孙良金则心里暗自庆幸:“看样子自己说的话正中下怀。”
于是接着说道:“看样子阁下还不知道我们几人是何身份吧?”
站在一旁的温若玫这时才明白过来,他是想借公主的背景来迫使面前这个女捕快放了宋凛,想到这也觉得差不多少,于是笑嘻嘻地搓着手,想着一会用什么词来夸这个小财主的好。
“什么身份?”
“没错!”孙良金故作摸样的转过背对着全子纯,一副大人模样:“你好好想想,我们是什么身份。”
全子纯想了想,这两人确实有些面熟,好像是在...
“哦,我想起来了。”
孙良金闭着眼,笑着摇头,虽然是背对着全子纯,但脑海中已经想象到她的惊讶与自责。
“你不是那个被白莲教的不法之徒给踩在脚下装死的那个吗?而他...脸怎么紫了?”
本来听前半句孙良金已经汗流浃背了,可等他听到后半句时赶紧回头看了一眼。
全子纯说的没错,宋凛的脸确实紫了。
“你把手松开!一会人没了!”
温若玫伸脖子一看,这分明是窒息的征兆,赶紧上前想要扒开全子纯的手,奈何对方还以为这是要来袭击自己,于是也刚忙后退,手劲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