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能说”

被抵住脖子那人支支吾吾说着，还想嘴硬，赵空明手上的刀已经划拉了一下，鲜血自脖颈处溢出。

“我说，我说……”

眼瞅着赵空明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他，那人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穿，颤抖着便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曝出。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那人却忽然感觉腰腹一阵刺痛，他低头看着腰腹处沾血的长刀，惊恐扭头看向身后的另一人。

“你……”

“为了赵家，决不能让事情败露”

另一人眼神坚定的说着，随即，长刀拔出，不等赵空明动手，他先一步自行了断。

哐当

赵空明手中长刀落地，他不敢相信，这两人竟然自尽都不告诉自己真相。

他猛地回头盯着陈默，双眸遍布血丝，几滴晶莹噙在眼眶，歇斯底里的吼道：“真相究竟是什么，真相究竟是什么”。

“我想，你的心中已经有答案了，只是，你不敢面对……”

陈默无奈叹了口气，随即指了指不远处的墙壁，“那里有白熙华在此处时留下的字……她在此处被折磨的这一个月里，写了不少”。

赵空明疾步上前，看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字，一字不落，双眸细细打量着。

“禽兽赵空城，为何要如此对我”

“我不干净了，我不干净了，都是那个禽兽赵空城的错，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空明，空明我该怎么办”

“空明，我好想见你”

“我不干净了，空明还会接受我吗”

“若是空明不接受我，我该怎么办”

“我这样的人，还能跟空明在一起吗”

……

触目惊心的内容出现在赵空明的眼前，他的内心猛地一颤，虽说，经历了这些，他的内心早有猜测，可当看到眼前这些白熙华的绝笔，他的内心确实五味杂陈。

白熙华的死，与赵空城不了干系，或者说，就是赵空城一手酿成的。

但，赵空城是他大哥，他该怎么去面对自己这位大哥，报仇？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不是想要知道真相么，现在，我可以告诉你真相了……”

陈默站在赵空明身后，一字一句的说着。

“出去”

赵空明打断了陈默。

陈默还想再说什么，赵空明却是用更为严厉的语气喝道：“出去，滚出去，我不想看到你们，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话已至此，陈默也不再多说什么，转头给了身后楚若梦一个眼神，随即便拉着她离开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