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残叹道:“凶多吉少。”
说完,苏残就走到屋子里间去了。
他从墙壁上取下心爱的银枪。
银枪枪尖锋利,枪杆修长,给人一种毒蛇般灵活感觉。
枪头系有大束的红缨。
他取出干净的布,轻轻擦拭银枪枪杆。
他慢慢地擦拭。
他觉得心中不安渐渐平复下来了。
有人敲门。
潘琼开了门,说:“是司马静先生啊!相公在里间。”
来人正是刀狂司马静。
司马静来到里间,看到苏残在擦拭银枪。
苏残边擦拭银枪,边道:“刀狂,你来得正好。”
司马静开门见山道:“苏城主,刚才林教头叫我今晚九点集中,发生什么事了?”
苏残停下擦拭动作,右手轻轻摆动。
示意司马静把耳朵凑过来。
司马静把耳朵凑过去。
苏残附耳轻轻说了几句。
司马静先是惊讶,接着感动,最后是兴奋。
他临走时,抱拳道:“请苏城主放心!”
苏残信任道:“拜托了!”
司马静走后。
苏残把银枪仔细擦拭了几遍,锃亮锃亮的。
苏残提着银枪走出屋子。
妻子潘琼问:“又要出门了?”
苏残点头道:“没错。”
潘琼问:“什么时候回来?”
苏残道:“很迟回来!你们先睡吧!”
“电阔照潺潺,惊流往复还。
远声如有洞,迷色似无山。”
昨夜春雨下得凶猛。
过了一天,到处还都是积水。
白天山是近的,到了夜晚,山却变得很遥远。
山峦中风声低沉如叹息。
在淡淡月光下。
苏残和朱希沿着恶虎岗小路往上走。
苏残手上提着一支银枪,拨开杂草。
朱希手上提着一个防潮箱子。
路边的杂草湿漉漉的。
两人的裤脚早已潮湿了。
苏残看到朱希能跟上自己的脚步,赞道:“朱老先生,老当益壮。”
朱希慢悠悠地说:“不比当年了。”
在淡淡月光下。
两人隐隐约约看见山上的断塔轮廓了。
苏残压低了声音,问:“朱老先生,你知道宝塔为什么变成断塔了?”
朱希慢悠悠地说:“三十年前,我刚到新月城时,有两大高手在这里决斗,把宝塔弄倒了一半。”
苏残“哦”了一声。
两人继续前行。
断塔只剩下了六层。
不过,走得越近,越觉得断塔还是很高。
足足有十几米高。
“有很多人也是这样子的,你一定要接近他,才能知道他的伟大。”
断塔在巨大山峦的阴影中。
断塔周围除了低沉的风声,什么声音也没有。
一片寂静。
寂静得有点可怕。
苏残镇定地说:“我们来早了!不如先到那棵树上等待。”
苏残边说边指了指断塔左侧的一棵银杏树。
朱希点头道:“甚好!”
两人同时纵身上树。
朱希先到达树梢,苏残后面跟上。
苏残赞道:“没想到,朱老先生轻功也不错啊!”
朱希慢悠悠地说:“不比当年了。你提着银枪,自然慢了半拍。”
苏残摇头道:“我的银枪很轻,不到5公斤了。你提的箱子足足有50多公斤啊!”
两人在树上蹲好了,警惕着四周。
虽然坐着比较舒服,但是蹲着反应会更快一些。
苏残眼睛渐渐适应黑暗。
他突然看到断塔一层的右边角落处有极微弱的光。
微弱的光在黑暗的衬托下,感觉越来越亮了。
为了确认不是自己眼花。
苏残压低声音道:“朱老先生,看到断塔里的光了吗?”
朱希老人,眼睛有点花了。
但是他也看到了那微弱的光。
朱希慢悠悠地说:“看到了!”
苏残建议道:“我下去看看,你待在树上。”
朱希慢悠悠道:“好!”
苏残从树上跃到地上,发现断塔一层微弱的光不见了。
他一怔,停步。
但很快,他就明白了:微弱的光肯定被塔墙遮挡了。
除了低沉的风声,似乎也能听到远方的蛙鸣。
断塔里有埋伏吗?
既然是赎人,怎么会埋伏呢?
小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