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可怕的眼睛,犹如远古时期的猛兽之眼。
捕快的生涯处处暗藏杀机。
金拾龄深知其道。
他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体内马上运起“嫁衣功”,脚下一错,双掌往前一推,一招“铁掌推山”推向那团浓雾。
其掌刚猛异常,一气呵成,有“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之势。
浓雾被震散了。
同时,雾中“轰隆”一声,似有电光闪烁。
雾散,雾中人影却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难道雾中之人已被震死?
金拾龄手掌微麻,轻轻抖动。
金拾龄眉头一皱,又返回六扇门总部去了。
话说西门飞扬回到住处后,拿出一张三国地图放在桌子上。
他对着三国地图凝视了三分钟。
终于,他捕捉到了“千面捕头”玉捕头最有可能的路线。
西门飞扬收拾好三国地图,出门。
刚到门口,就看到昆仑牵着一匹追风神驹向他走来。
他吃了一惊。
追风神驹原来是当年威震古洋镇的“破坏王”孙小空坐骑。
后来,不知何故,遗落在古洋镇流水客栈。
又经几次转手,最后落到六扇门总部手中,成了抓捕罪犯的“追捕利器”。
但平时很少动用。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这是金总捕特意送来的。
他暗忖:看来事情又出现了变化。
果然,昆仑递给他一张纸条,金捕头亲笔书写的。
西门飞扬拿过纸条,看了一下:“火鸦”恐时日不多,请速速联系上小玉。到“落日崖”后,务必请剑圣陆青山出山。情人地点:白鹿书院。急!
看完纸条,他用右手手掌抚过纸面。
纸条上的字消失了。
他看到“白鹿书院”四个字,心中有底了。
西门飞扬骑上追风神驹,风驰电掣,往陵阳县飞奔而去。
追风神驹跑起来果然就像一阵风。
谁也看不清它的身姿。
不到四个小时。
西门飞扬来到了陵阳县衙门。
刚踏进县衙大门,捕快赵虎兴奋地跑过来,说:“稀客!稀客!西门捕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西门飞扬从腰部拿出折扇,展开折扇,笑道:“李大人在吗?是不是又下村呢?”
赵虎摇头道:“李大人有事到州府去了。不过,师爷曾帆在衙门里……”
果然,李大人又不在衙门里。
西门飞扬收拢折扇,疑惑道:“师爷换了?公孙策师爷呢?”
赵虎顿时神情变得有点忧郁,伤感地说:“西门捕头,你知道的。前两年,欧阳春捕头不幸牺牲后,公孙策师爷一直内疚,去年年底最后还是走了。”
“唉!”西门飞扬轻轻一叹。
赵虎强颜欢笑道:“不提伤心事了。我把你的马迁到马厩去,你去找师爷吧。”
“也好!”西门飞扬说。
赵虎抚摸着追风神驹强健的肌肉,连声道:“好马!好马啊!”
赵虎把马牵到衙门后院去了。
西门飞扬展开折扇,在衙门里东走走,西走走。
他发现除了赵虎,竟然没有看到其他走动的人员。
很多房间都紧闭门窗。
显然,天气很冷,捕快、吏员等人都躲在房间里。
终于,西门飞扬看到一间办公的房间,大门敞开着。
他走进大门,发现一个其貌憨憨的中年人在办公桌上练习草书。
桌上还有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真是“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
西门飞扬脚步轻轻,并没有惊动埋头练字的中年人。
他走近,试探道:“你是曾帆曾师爷吗?”
那个中年人闻言,手中毛笔一颤,最后一字写废了。
他慢慢地放好毛笔,抬头一看。
原来是一个儒雅的书生,以为是同道中人。
他憨憨道:“我是曾师爷,你是?”
“不好意思!打扰你写字了。”西门飞扬收拢折扇道,“我叫西门飞扬,来自大梁的捕头。”
“啊?你是西门捕头?”曾帆有点不相信。
毕竟,他平时在衙门里看到的捕快、捕头都是五大三粗的,哪见过这样文文弱弱的捕头。
西门飞扬拿出一块金边牌子递给曾帆。
曾帆接过金边牌子一看,牌子半个巴掌大,中间银色,旁边镶着金边,只见牌子上写着:名捕。
他又翻看了一下牌子背面,发现有两个字“西门”。
曾帆肃然起敬,连忙把金边牌子还给西门飞扬。
他不敢怠慢,赶紧给西门飞扬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
西门飞扬收好牌子,接过茶水,不客气地一饮而尽。
毕竟骑追风神驹,快是快,呼啸而过的风还是凛冽的。
曾师爷等西门飞扬坐好后,问:“久仰,久仰!西门捕头既然从大梁来,肯定有什么紧急事情吧?”
西门飞扬展开折扇,点头道:“没错。不知李大人……”
曾师爷连忙道:“李大人有事去州府了……”
“我知道!”西门飞扬插话道:“我是说李大人什么时候回来?”
曾师爷回道:“差不多申时。”
“哦!”西门飞扬又道:“如果在陵阳县找一个陌生的女子,怎么查?”
“近两年,陵阳县的外来人口越来越多,不容易查到,需要一定的时间。”曾师爷如实回答,“不过,你要找的人叫什么?”
“千面捕头”不仅面孔很多,而且化名也很多。
西门飞扬收拢折扇,无奈道:“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