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飞扬道:“大王屡屡遇刺,却没有严厉责备刑部和六扇门,为何呢?”
金拾龄沉吟道:“那是大王宅心仁厚,但我们再抓不到刺客头领的话,颜面何存?”
西门飞扬心中有点疑惑:性命攸关之事,大王怎么可能不重视呢?不过老大既然这样说,就姑且信之。
西门飞扬赞同道:“为了六扇门招牌,确实要尽快抓到刺客头领。”
金拾龄说:“太后已经秘密传下口谕,请我们六扇门务必协助刑部抓到刺客头领,找到幕后之人,消除大王的危险。”
西门飞扬神色凝重起来,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跟金拾龄是忘年之交。
他诚恳道:“老大,请放心!我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金拾龄闻言。
他那双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掠过一丝温情。
金拾龄说:“我也到了该退休的时候了,希望在退休之前除去大王心头之患。”
西门飞扬问:“老大,你有眉目呢?”
金拾龄不置可否,说:“关于刺客之事,你有什么新的看法?”
西门飞扬想了想,道:“前四次,我们一共活捉了三名刺客,但他们始终守口如瓶。才一天时间,都毒发而亡了。对了,火鸦身上的毒何时发作?”
金拾龄说:“太医说可以撑两个月。”
西门飞扬暗叹:“才两个月啊。我知道刺客所中之毒是‘金虫毒蛊’,连太医凌然都束手无策。他的神奇药物来自何处?”
金拾龄说:“雪神医。”
西门飞扬不禁动容道:“是那个雪神医?”
金拾龄点头说:“没错,就是他。”
西门飞扬肃然起敬,道:“目前江湖上的神医最负盛名的就是他了。只不过,雪神医为何会跟刺客扯上关系呢?”
金拾龄说:“暂时不得而知。”
西门飞扬心想:看来这个火鸦不容小觑。
密室里本来就阴冷阴冷的。
下雪后,更是寒气逼人。
西门飞扬忽道:“老大,要不要生炭取暖?”
金拾龄心中思索:事关重大,还需与西门捕头好好探讨探讨一下。
他说:“取暖确实需要,有助于思考问题,但不必生炭。”
金拾龄说完,走到门边,在密室门上某处按了一下。
密室门上现出一个小窗。
小窗很小,连头都伸不出去。
把守的昆仑把头转向小窗,面容和善。
金拾龄用食指在小窗虚空处写了一个“火”字。
他稍微停顿一下,又在虚空处写了一个“足”字。
昆仑点头示意,心中明了。
很快,昆仑送来了两个脚炉。
他从小窗递进去,金拾龄接了。
昆仑主动在密室门外关上了小窗。
“温暖是白天里
从天空洒向大地的阳光
默默地驱赶着你身体的严寒”
脚炉中的热量传到脚底,传到全身。
西门飞扬脚踩脚炉,身心舒畅,神情惬意。
金拾龄脚踩脚炉,神情威严,若有所思。
西门飞扬道:“目前有一个线索可以利用。”
金拾龄问:“什么线索?”
西门飞扬道:“以前捉到的刺客不到一天就毒发身亡,我断定解药者就在都城不远的地方。”
金拾龄点头。
西门飞扬又道:“解药者会不会就是刺客头领呢?”
金拾龄说:“‘火鸦’已经招供:解药者并不是刺客头领。”
他又问:“火鸦把刺客头领招供出来了吗?”
金拾龄说:“暂时他还不想招供。”
西门飞扬并没有感到惊讶。
西门飞扬说:“可以理解,这是他活命的底牌。”
金拾龄点头。
西门飞扬问:“这批刺客来自吴国?还是蜀国?”
金拾龄说:“这不是关键。”
西门飞扬道:“何以见得?”
金拾龄说:“目前三国的边境出入还是比较自由的。”
西门飞扬闻言,不禁动容道:“难道是本国人?”
金拾龄不置可否。
他说:“我们只负责协助抓到刺客头领,刑部会派人审讯,找出幕后之人。”
西门飞扬会意,话锋一转道:“老大,你在密室里多久了?”
金拾龄说:“半个时辰了。”
西门飞扬微微动了一些脚趾,道:“是否想好行动方案了?”
金拾龄嘴角现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又消失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正考虑人选。”
俗话说:因人成事,因人废事。
西门飞扬知道办一些大案,选对人则势如破竹,选错人则节节失利,甚至抓不到犯人。
西门飞扬道:“老大,能先说说行动方案,我再帮你参谋参谋一下。”
金拾龄跟他是忘年之交。
金拾龄正有此意。
他说:“‘火鸦’也想过正常人生活,也想解除后顾之忧,有合作意向……”
金拾龄故意停顿一下。
西门飞扬接话道:“火鸦为什么突然想过正常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