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院长揉了揉自己的手,斥道:“脑壳这么硬,打得我手都疼了,你怎么这么能讨人厌。”
玄望子欲哭无泪:“你别这么欺负人行吗,哪有打人嫌别人脑袋硬的。”
高院长指了指神逸:“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你为啥欺负我家孩子?”
玄望子一脸无辜,急道:“我没有啊——”
高院长一瞪眼,又把手抬起来,玄望子赶紧缩头。
高院长说:“这孩子天资好得很,我本来想今年教他呢,让你这老小子给我截胡了……”说到这他无名火起又给了玄望子一记,“截我胡是吧?”
玄望子“嗷”的一声惨叫,这一下猝不及防,打得他很疼,他大怒道:“老小子你给我适可而止,谁截你胡,他都三十岁了,你屁都没给教,倒在这怪起我来了。”
高院长手叉着腰,想了想:“行吧,算你有道理。我是说你给他的道号太难听了,将来他出去闯荡,别人瞧不起他怎么办?”
玄望子不服气:“他是我玄望门下的,谁敢瞧不起他?名号越响亮人越菜你懂的吧……哎我不是说你,你把手放下。”
高院长放下手,顺了顺气:“行,算你有道理,但是你得给我家孩子一点补偿,真的太难听了。”
玄望子吃惊:“还要补偿?我连本派的应龙剑都给他了,还不算补偿?他师姐先天百窍,我才给了一把寒兔剑。”
高院长:“这还差不多……神逸,他说的是真的吗?”
神逸痴痴呆呆地问:“什么应龙剑?”
此话一出玄望子大惊失色,夺门便逃,神逸眼前一花,再回头时发现师父已经被高老爷子摁在地上了,距离门口还有一步之遥。
“他说没有!你糊弄我?”
玄望子大叫:“慢来!慢来!逆徒!你把话说清楚,老子给你的储物戒指里有没有一把剑?莫要害了师父。”
神逸恍然大悟,从储物戒指里取出那把看起来很粗糙的木剑:“您不会说的是这个吧?”
玄望子抓着高院长手腕,试图将其从自己脑袋上扯离:“松手,你看,我没骗你吧,如假包换的应龙剑。”
高院长这才把玄望子放开。
过了一会,几人在办公室里终于坐定。
马奕峰还没完全缓过来,处于木僵状态。
神逸满脑子一团乱,稀碎的三观半天整理不到一起去。
高院长给他俩面前一人摆了一杯茶,然后又拿了个精致的茶碗端在玄望子面前,笑道:“来,小刘,喝杯茶,顺顺气,我错怪你啦。给你赔个罪。”
被称为小刘的玄望子幽怨地白了他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接过茶碗喝了一口:“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动手之前得给我说话的机会啊……”
神逸在这一刻理解了什么叫“委屈”,什么叫做“憋屈”。
想想以前自己被马奕峰恶心,被张炎隆抢功劳,还被张炎隆骂,那都算个屁。
但是这都是闲话,他现在需要给自己捋清楚,于是很严肃的开口道:“老爷子,师父,你俩是不是应该给我一点合理的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玄望子看看高老头,高老头瞅瞅玄望子,都是一脸“你来说”的样子,玄望子无奈,没法跟高老头讲道理,只能先开口道。
“咳咳…其实呢,也很简单,老高他吧,养小孩这事老早就开始干了,其实呢……我也是他捡的。后来他把我扔到天宫学道,自己跑没影了,等他回来时,倭国人都被打回去了。所以虽然他算我半个爹,但我主要还得算是天宫的人。所以就得考虑天宫传承的事情。”
神逸头顶有一个大大的问号和一个大大的感叹号,不过看过刚才高老头暴揍师父的画面后,这种小事情他已经不会太惊讶了。
于是他脱口道:“所以按辈分算我应该管你叫哥?”
玄望子一拍桌子:“胡闹,我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