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兴剧!”尹平澜捏起拳头,说得浩气凛然。
……
在兴原府远离玉带桥的一处角落,青龙会付治背负双手,对着自己的手下问:“你是说,石昆攀上了一个劳什子唱戏的?”
“留影戏。”手下喽啰纠正说。
付治毫不在意地摆手:“不就是戏子。你刚才说那留影戏要和勾栏的兴剧班子比赛?”
“是。”
“好,到时我们去给留影戏找点麻烦。等到留影戏输了,我们再借机以戏迷的身份,上门闹事,定要叫他们在兴原府混不下去!”付治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老大英明!石昆那个猪头,也配和老大不对付?”喽啰笑着附和。
“老大,留影戏赢了,我们也可以借机闹事啊。”另一个喽啰倒不解起来。
付治一个正义大比兜扇了过去:“傻啊!他赢了,正是风光之时。我们去打上去,也不过只能给点皮肉之苦。怎么比得上让他们输了爽快呢。”
想了想,付治向着手下招手:“过来,我教你们怎么办。你们先去找些人,到时装成观众……”
……
梁劼并不知道,他为留影戏名声鹊起,而给戏剧挖下的大坑,现在正要以另一种方式将他自己掩埋其中。
他现在仍在思虑着剧本的事。他脑中已经有了雏形。只是怎么拍摄出来,他还琢磨不定。
他没有团队,没有预算。很多想象只能停留在想象层面,无法实际操作出来。
思考着,他习惯性地搓着手指,心中一动。似乎自己又积累出了一点点灵力。
他驱动灵力,将其聚集到指尖。作为一个刚刚掌握的技能,正常人都想要多玩几次。
灰雾之指重现。
梁劼心思立刻被分散了去。还写什么剧本?
码字?码个锤子字。先给大家表演一个摸鱼。
梁劼悠闲地将目光扫向窗外,想要看看兴原府到底有多少修行者。
目力所及,一片灰色。
修行者,并不是大白菜,即使是百万人口的兴原府,也是凤毛麟角。
“你已经打败了百分之九十五的人。”
梁劼微微颔首,对此十分满意。
就在此时,他只觉不远处飘过一缕红光。
红光!
梁劼不觉心中一惊,定睛向红光看去。目光所及,只堪堪看到一个身着火红牡丹刺绣纱裙的女人。
可惜还未多看一眼,灵力已经消退。他刚刚凝聚起来的灰雾之指再度消散。
不过现在,这倒不重要。梁劼呆呆地看着女人。
只一眼,他对这个女人就没有任何好感。
侧对着梁劼的女人,整个左脸都纹着一朵娇艳的海棠花,从眉骨一直延伸到脸颊,有一种张狂而妖异的美感。
女人的手中捏着一根足有一尺半长的烟斗,烟斗金光熠熠,辉映骄阳。
只是,再看一眼。女人骋目流眄,艳光逼人。确实梁劼从未见过的绝色。
梁劼竖起自己的手指,拼命想要凝结出一点来。
不行了,这次真是一滴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