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行。”宋虞小鸟依人的靠在沈谌安的胳膊上。
元安郡主看着心里却酸溜溜的。
这么一瞧,这个沈谌安似乎也没她心中想的那么不堪,甚至还有些颠翻她以往的印象。
他这模样姿态,往人群中一站,不用说话只是一站,恐怕就能吸引不少女子的目光,最主要的是,他看宋虞的眼神,让她更加的嫉妒起来。
当时是他父亲说的,沈谌安不好,他会给她找到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可如今,年过双十,身边却全是尚武这样的。
原先她还觉得尚武凑合,如今一对比,高下立见,心中更加的不舒服。
“喂!”元安郡主对着他们的背影叫了一声。
沈谌安立即停下脚步,宋虞看了一眼沈谌安,然后回过头,露出笑容:“郡主是在叫我们吗?”
元安郡主趾高气昂的说道:“是叫你,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可是要告诉你,沈元夕可是向我提过亲的。”
“哦?”宋虞故作惊讶,“还有这事!”
沈谌安面有不快。
元安郡主见状更加得意:“只是我瞧不上他,这才有你的机会,不过一个尚书家的三子,也别太耀武扬威的,小心闪了腰。”
宋虞自然知道突然说元安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是因为沈谌安不像之前一样病弱,生的又好看,又曾是喜欢她的人,现在却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心中难免会有几番偏执的嫉妒。
虽说这这份嫉妒,她不该有。
宋虞不急不缓的说道:“何来耀武扬威一说,郡主,凡事讲究缘分,你没能与相公在一起,是因为你们缘分不够,沈谌安是我的相公,我炫耀他,我喜欢他,我带他出来游玩,那是我的是,是沈家的事,也轮不到元安郡主特意在大街上当着我的面如数家珍的说着你们的过往,而且也不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
元安郡主自幼就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的,哪里被人这么说教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
“我什么我,郡主要是没事我们就告辞了。”
说罢宋虞拉着沈谌安就往别处走。
沈谌安心里五味杂陈,虽说他们是夫妻,却一直是宋虞在护着他,他身为一个男人,却不能为她做些什么。
而且今日遇到的还是元安郡主,他鄙夷自己,却无能为力。
“郡主。”尚武委屈巴巴的看着元安郡主。
却见元安郡主一脸愤懑甩袖而去。
“去查查沈谌安的妻子。”元安郡主对身旁的侍从说道。
沈谌安看着宋虞只见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管郡主如何,毕竟是他自幼当做妻子看待的人,打懂事以来到娶了宋虞之前,心里想的念的都只是她一人。
即便后来被羞辱,心中的那份感情依旧没有被彻底磨灭,如今再见,心中涟漪波动,一点点扩散开来,久久不散。
宋虞撇了一眼沈谌安,见他神色复杂,也猜到他在想什么。
其实他在和沈谌安正式见面之前,就已经了解了他的过去,包括和元安郡主之间的事情,所以根本不会有太多情绪,如果有,那也是为沈谌安抱不平。
他们走到一个小摊前,宋虞拿了一条红绳,然后拿起沈谌安的手指。
沈谌安有些诧异的看着他在自己无名指上系上了跟红绳,捆了三圈,又把另一头交给沈谌安,同时伸出手指。
沈谌安西葫芦画瓢给她系上。
“好看嘛?”宋虞问。
沈谌安点头。
倒也没多好看。
“那就买了吧。”宋虞道。
付了钱后,沈谌安疑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系这个?”
“月老的红绳啊!”宋虞晃了晃手指:“你看像不像?”
沈谌安有些无奈,心情却也好了大半。
他们两一路系着红绳四处游玩,引得不少侧目。
两个好看的人系着红绳,一时间引得不少人效仿。
冬天,天黑的快,他们趁着黄昏回去了。
沈谌安一回去,就准备了一会直接泡上药浴。
而宋虞则趁着这会,消失在了沈家,来到了风神殿。
风神殿里的那些家伙看到宋虞回来下了一跳:“阿虞不是去找风神殿下了吗,怎么回来了?”
宋虞只是笑笑不说话,回到自己的房间,翻箱倒柜的找东西,然后又默不作声的走了。
宋虞回来后,沈谌安已经回到房间了,她推门进去时,沈谌安正坐在床边,他看到宋虞,脸上担心的神色立刻消散,忙上前迎道:“你去哪里了?”
“没,就是在院中四处转转。”
沈谌安自然是信任他的。
天气冷,他们刚进被窝,宋虞就紧紧的抱着沈谌安,说是自己冷要从沈谌安那里汲取温暖,实际上确实要用自己的灵力滋养他的身体。
熄灯后,两人沉沉睡去,沈谌安的呼吸很平稳,宋虞动了动身子,轻轻唤了一声沈谌安,他也没醒。
宋虞从被子里掏出他的手,然后掌中凭空浮现一根红绳。
这根红绳不是白天那个普通的红绳,这是月老的红绳,只不过却又不完全是,月老的红绳栓姻缘,她的红绳系羁绊。
她把红绳系在两人的无名指上,瞬间消散。
此后,沈谌安若有危险,她就能顺着这根红绳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