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景:“……尹道长不觉得洗劫万春楼是错吗?”
扶着尹松的王璁手一僵。尹松就扭头看他,“璁儿,洗劫万春楼是怎么回事?”
潘筠只给他讲述了红颜、小红和胡景的来历啊,跟什么万春楼有什么关系?
“等一下,万春楼?这名字听着让我有不祥的预感。”
胡景也看向王璁,“你们在外面聊了近半个时辰,连万春楼都没说到?在我们相遇之前,你们这是闯了多少祸啊?”
王璁:……怎么谁都问他?
王璁:“有没有可能,半个时辰我们都在说泉州海战和胡大侠您?”
“泉州海战和我有什么可说的?”
尹松打断俩人,“洗劫万春楼是怎么回事?”
王璁摸了摸鼻子,在他的逼视下不得不招:“师父,我们在济南府碰见万春楼与人贩子勾结,小师叔气不过,就把人给救了,然后顺道把万春楼给劫了。”
“事发了吗?”
“没有,锦衣卫都查不出来了。”
尹松放心了,冲胡景道:“胡大侠放心,我一定让他们扫清尾巴,绝对不叫官府查出来。”
胡景:“……我没想到,尹道长比我还想得开。”
尹松:“顺其自然,顺其自然,无愧于心就好,不然心生执念会生心魔,不值当,不值当。”
“对,无愧于心就好,二师兄,我决定了!”
潘筠站在门口冲他大声道:“我要见小皇帝!”
尹松:……如果可以,他愿意时光倒流回到十息之前,把刚才的话咽回去。
潘筠目光炯炯地盯着他,问道:“二师兄,可以安排吗?”
尹松:“你一边去,不要来打搅我和胡大侠联络感情。”
“好的,我去给你们准备茶和点心。”
尹清俊正在和师弟师妹们联络感情,目光却一直在留意他们。
见潘筠进厨房要端茶,他立刻上前,“小师叔,这个我来。”
潘筠:“往后都可以你来,今天你让我先表现表现。”
潘筠表现了半晚上,还贴心的扶尹松回房睡觉,帮他把被子拉到他脖子下,还按了按被角。
尹松就好像看到了大师兄。
他以前小的时候,大师兄就这样照顾他的。
尹松心软得一塌糊涂,不得不松口,“你想过见到皇帝后怎么说服他吗?”
潘筠虚心请教,“二师兄你和小皇帝熟,你觉得我怎样能说服他?”
尹松道:“皇帝是个感性的人,他孝顺,重情义,你为父兄翻案,这是孝;你为那五人陈冤,是重义。”
潘筠若有所思。
“你要是骂他呢,我劝你趁早打消见他的想法,不然,他就算骂不过你,也会迁怒于你父兄,”尹松语重心长的道:“你既然说了要忍,那就忍好了,只以情动人,不要试图和他讲道理。”
潘筠点头:“明白了,他不是能讲道理的人。”
尹松笑了笑道:“他也没你想的那么差,等你见到他你就知道了,他其实是个很好的人。”
潘筠:“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尹松垂眸思考片刻后道:“快二月二了,龙抬头前后有个机会。”
他道:“宫里的皇帝其实常常微服私访,我只能引他出来一次,之后能不能再把他引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既然要以情动人,那就不是见一面就能达成的,势必要先培养感情,所以尹松让潘筠要做好心理准备。
潘筠表示明白。
她重新将尹松的被子按好,柔声道:“二师兄你放心,我忍得,我一定会把他当好朋友一样招待的。”
尹松:“你先把忍字写上百遍,将它牢记在心中再说吧。”
潘筠应下,回房就开始摊开纸墨笔砚练习“忍”字。
说好了要“忍”,但一动笔,笔势如锋,潦草又充满杀气,纸张都被墨划破,浸染了毛毡。
等潘筠一点一点的静下心来,勉强把忍字写得可以见人时一抬头,纱窗已微明。
她一愣,提着笔走到窗边,推开窗看向外面。
就见外面黑夜褪去,抬头已能看清半空中的淡云和淡蓝色天空。
她这是练了一晚上啊。
潘筠喃喃:“原来我怒气这么重?罪过罪过,这个‘忍’字是要认真练练,可不能失信于二师兄啊。”
今天喝了点小酒,困极了,所以请假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