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老爷笑道:“也是凑巧,我认识一个商人,他正要往大同方向去卖茶,顺便收些皮货回来,明日就走,他就请了县里的镖师同行。”
潘筠:“现在才去收皮货,晚了点吧?”钱老爷道:“这生意嘛,时时都有的做,皮货从秋末到冬初最红火,他现在去是晚了点,但他钱多,即便今年不能全卖出去,也可以低价收进,留到明年秋末再出手。”
他道:“要不是大同太远,路途又不安全,我都想让大鸿掺和一把这皮货生意。”
潘筠:“今年皮货很好卖吗?”
“好,比往年都好,”他道:“今年很冷,就连我们江南都早早出现了冰冻,天气怪异得很,就前两天不是还打了一晚上的雷吗?”
“哎呦,那雷声,电闪雷鸣的,吓死个人,后半夜还下了一场小雨,第二天我起来,滴在叶子上的雨珠都结成碎冰了。”
潘筠若有所思,她就在这里过过一个冬天,没有对比性。
她扭头看向妙真妙和。
但妙真妙和年纪小,对这种事不太敏感,只能凭感觉回答道:“每年冬天都很冷,山顶上尤其的冷。”
哦,忘了,她们住三清山上,比山下还要更冷几分,得,更没有参考价值了。
潘筠和钱老爷问清楚了镖师的名字,当即就去找人了。
镖师看著递到眼前的盒子,问道:“盒子里是什么?价值几何?”
潘筠道:“价值一百两,是什么你就别问了,注意防水防火就行。”
镖师:“可以碰撞?”
“可以。”
镖师想了想就接下了,“行,你要怎么个托法?上等,镖银是价值的二成,我贴身带著,到了地方优先去找,我路上要是死了,也会托可信任的人送到对方手上;”
“中等,镖银是价值的一成,封在箱子里,一定给你带到;下等,镖银是价值的半成,跟那些托付来的东西一起托运,放心,不比你在民信局里寄的差。”
潘筠目光扫过,略一沉思,决定中庸一点,选了个中等。
她付了十两银子,拿到了凭证,看著镖师当场把盒子封上,还上了一把锁。
潘筠就拿著她那份钥匙去寄信,分两封寄出去,两个收件人。
一封是告诉潘洪取盒子的暗号,一封就是寄钥匙了。
即便没有钥匙,有信的暗号,对方也会把盒子给他的,到时候想办法把锁砸开就是。
潘筠将信寄出去,长出一口气,接下来就看她两个哥哥收到信后能不能习武了。
潘筠看了眼冷清的县城街道,挥手道:“走,我们买粮食去。”
三人坐上牛车,先去粮铺。
妙和:“我想念我们的马和车。”
妙真:“别想了,都两天了它也没回来,显然是和我们无缘。”
潘筠道:“没事,等过完年我们提前回龙虎山,到时候绕路去看一下黄老爷,他会再给我们准备的。”
妙和一想还真是,于是不太伤心了,只许愿道:“希望走失的马能遇到一个好主人。”
潘筠点头,“它会遇上的,好歹跟我们见过大世面,对方要是对它不好,它肯定知道逃走。”
今年玉山县的粮食算得上丰收,所以粮铺里的粮价还挺友好的。
潘筠带著妙真妙和进店挑选。
既然号称是福米,潘筠就决定给他们搭配成最营养的米,自然不可能只有一种米。
“我们给他们配个八宝米。”
妙真:“小师叔打算一份送多少?少了不行,一份都不够一家人吃的,多了花费又巨大,庙会过后实现愿望也要花钱。”
潘筠道:“少了的确不行,一个福包就六斤六两吧。”
三人心算了一下,就挑起粮食来,店伙计便将他们买的粮食一袋一袋的往车上送。
这算是大客户了,掌柜的亲自来招待,看见潘筠三人,他不由的上下打量起来,笑道:“原来是三位道长。”
潘筠扭头,“掌柜的知道我们?”
“当然知道,小道长在我们这儿买过两次粮食,是给街头那些小乞丐买的,我记忆深刻得很。”
掌柜笑眯眯地道:“但后来听说小道长再给他们送粮,都是直接从底下村子里买的,再没来我们店里买过粮食了。”
潘筠道:“我们道观下面就是村子,从村子里买方便,掌柜的哪天要是把粮铺开到我们山脚下,我也乐意在你们店里买,有人装好,有人称好,还有人送,多方便呀。”
牷褂幸桓,大家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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