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点了点头，目光幽深：“小十三天资一般，朕当时以为，他在武道之上，走不了多远！”

“也就一直没有管！”

“却不料，他悟性惊人！”

“赵章出事，他才拿起了剑！”

说到这里，始皇帝意味深长，道：“他曾经说过，他自从拿起了剑的那一刻，他就知晓，自己会是天下第一！”

“如今不算是天下第一，但在剑道一途，朕也没有见过比他更为天才的人！”

“先生以为，小十三在昆仑墟之中能活着回来么？”

闻言，盖聂沉吟片刻，感慨，道：“当初臣初见君上时，他还是一个尚未踏足修炼，连根基都不稳的少年！”

“当时，我以为君上南下，也不过是在军中，担任上将军的军司马！”

“然后给陛下一个封君的理由！”

“但是，事实证明，一切都出乎了我的意料，君上南下，一直在军阵之中，最凶险的地方！”

“他在死中求活，从而一飞冲天！”

盖聂望着北镇抚司那一道越来越强烈的剑意，意味深长，道：“陛下，你忘记了一点！”

“君上，不光是继承了赵章的剑，蚩尤书与大秦皇族传承的黑帝水皇气，他也继承了巫灸的衣钵！”

“他本身就擅长逆境求存，而且，悟性惊人！”

“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以巫灸的传承，自然可以救活！”

“而只要君上活着，在那种情况下，每一日都在成长！”

“陛下不必担心！”

......

盖聂虽然在宽慰始皇帝，但他心中多少都有些担心。

扶摇的剑意，代表了扶摇的志向！

众生平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当年的商君变法，都没有做到这一点，有人生而为王，有人生而为乞儿，天下众生芸芸，又岂会平等。

盖聂本身便是剑道大家，自然是清楚，往往立意越大，往往最容易是空中楼阁。

客卿署。

吟了一口辩难，荀子目光闪烁了一下，无奈摇头：“多好的苗子啊！”

“不入文，便自生文气！”

“却是一介武夫！”

“老师，还在耿耿于怀啊！”对面，伏念一脸笑意。

作为稷下学宫的大先生，也是荀儒的大师兄，他自然是清楚，自家老师对于那位君上，一直耿耿于怀。

毕竟，当初在临淄，问心林之中的动静太大，给与了稷下学宫太多的希望。

一位可以比肩韩非与李斯的盖世天骄！

要知道，韩非已经封子人间，著出了《韩非子》。

而李斯也成为了大秦帝国的丞相，功业赫赫！

而那位君上，天资出类拔萃，远在张苍与扶苏之上。

“哼！”

一口饮尽辩难，荀子冷哼：“以他的天资，若是走儒家之道，如今早已是陆地神仙境！”

“哈哈哈，老师不必在意的！”

伏念莞尔一笑，随即摇头：“您老也清楚，他那种人，不可能走儒家的！”

“他的天资不光是在儒家，在兵家之上也是一样的惊人！”

“当初在灭楚的过程中，他是有机会以兵家之术一年入天象的！”

伏念脸色变得严肃，朝着荀子，道：“弟子查过那一战，当初那位君上的处境十分凶险，稍有不慎便是死！”

“就这样，他都没有走兵家！”

“修行武道，延年益寿，才是他的追求！”

“岷君只怕是志在长生不死！”

闻言，荀子冷笑一声：“人间哪有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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