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这般涂改定论,明显就是突破朝堂惯例,要至自己于死地。
吴甡张张嘴巴,不敢置信道:“抚台大人,这般做,是不是不合规矩?”
洪承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钦差大人,为官者独掌权柄,上要揣测圣意,下要乾坤独断,不能被他人牵着鼻子走。”
这话虽然语气和缓,但告诫吴甡莫要优柔寡断的意思极其明显。
望着神情冷漠,一双眼眸如同穿透灵魂的洪承畴,吴甡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以对。
洪承畴看向李毅,冷声道:“李毅,你莫要想拖延时间,案情审理,并非是你能掌握的。”
李毅冷冷的看着洪承畴。
不愧是流传百世的佞臣。
洪承畴或许品德方面有亏,但聪明才智绝对是当世一流。
自己本想拖延时间,等待杨鹤到来,没想到立刻被洪承畴发现了端倪。
洪承畴一拍惊木,冷声道:“李毅,按察使佥事冯振轩惨死一案,是因为你煽动饥民作乱,这件事你是否承认?”
李毅摇头道:“并无此事。”
洪承畴并不恼怒,继续问道:“那么农会与你是否有关?”
李毅沉默不语。
“李毅,农会煽动饥民闹事,这才致使冯振轩被杀,此等案情,你敢说与自己无关吗?”
洪承畴发问一针见血,句句钉在李毅的要害中。
现场的气温仿佛低了几度。
洪承畴眼神犀利,沉声道:“此事案情,众所周知,李毅,你还要抵赖下去吗?或者,你能抵赖的了吗?”
“你成立农会,煽动饥民对抗官府。不仅结社图谋不轨,还煽动民乱,此乃重罪,你还有何话可说?”